华承平捂着被踹得生疼的腰子，视线在苏栀和沈蕴肆，以及跟了他多年的配枪之间扫视。
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苏栀朝洗手间了句，“蒙局长，出来吧。”
洗手间的门打开，蒙局长蒙宏满脸失望地走了出来。
“局长！！”华承平面如死灰，“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我没有……”
“华啊，什么都别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唉，放弃抵抗和狡辩，房间外围满了同事，你跑不掉的。”
“为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枪是你做的手脚吗，局长？”
蒙宏声音厉了两分，“华承平，那是国家的枪。你糊涂太久了！”
“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你这些年做的混账事我都知道，只是苦于证据不全。”
“我本秉着家丑不可外扬，没让安城的同志们知道，你偏偏针对苏同志。”
“我便委托苏同志帮警局铲除你这颗毒瘤！”
“你有过两次机会！可你没珍惜。”
华承平明白了。
他哆嗦着嘴唇，不出话来，躺在地上像是破了洞的皮球。
至于那两次机会。
一次是他输给苏栀的赌，如果他老实辞去副队长职务，永不加入任何编制。
蒙宏私下让他交出所有赃款，再悄无声息地去监狱服刑。
这事就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对他的家人也不会造成影响。
可他没有，还跑去局长办公室尽苏栀坏话。
第二次就是刚才。
如果他能听苏栀的话自首，而非拔枪灭口……
性质和结果便会不同。
华承平抓多了烦人，知道冥顽不灵抵抗的下场。
他慢慢爬起来，举起双手，对蒙宏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局长，我入行第一年就跟着你。求你看在过往那点情分上，在我进去后帮我照顾下我的家人。”
“你何必呢……唉。”
蒙宏摇摇头，又点点头，“我答应了，放心吧。”
蒙宏通知外面的人收网。
酒店门被打开，四名刑侦队的队员走了进来。
他们面无表情地将华承平铐上。
华承平叹息道，“你们跟在我手下，也委屈你们了……以后好好表现，争取升个一官半职的。就不会遇见我这样的领导了。”
四人无言，连个眼角都没给他。却偷偷地看了苏栀好几眼。
苏栀推动轮椅，靠近华承平，“我有话问你。”
华承平想到了。
他扯了扯惨白的唇，“张通益去万家盯曾凌晴的事，是我泄露出去的。至于对方是谁……我也不知道。他通过隐藏电话打来的。”
还转了五十万给他。
这笔钱华承平没，他每次收钱都会第一时间，转进国外的账户。
只有他妻子知道账户的密码。
他进去后妻子和孩子的生活依旧会很好。
然而，苏栀接下来的话，却打破了他的幻想。
“五十万就让你出卖了他们，华承平，你还真不贪。”
“你收的赃款一分也跑不掉，蒙局长已经让专人去处理了。”
华承平：“……”
他被拽了出去。
蒙宏来到苏栀面前，直言道，“苏同志，忙帮完了。接下来该我们京市警局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