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感到体内银纹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影子正缓缓脱离脚底，向上延伸，与黑气相连。
“他在抽取我们的刻印本源。”洛九璃声音微颤，“这是禁忌之术——‘蚀命归墟’。”
“那就打断他。”玄月终于站起，左肩明显脱力，刀已归鞘，但她手指紧扣刀柄，一步步向前挪动。
“没用的。”萧千绝喘息着，“他现在是拿命换时间，只要领域完全成型，我们连反抗的念头都会被碾碎。”
苏砚缓缓抬起右手，银纹在掌心剧烈跳动，像是要挣脱皮肤的束缚。他盯着主谋，一字一句道：“那就……在他完成之前，毁掉那个图腾。”
“你怎么毁？”玄月急道，“你现在连站都快站不稳。”
“我不用站稳。”苏砚咬牙，银纹顺着经脉逆行而上，直冲肩部伤口。黑气与逆命之力激烈碰撞，整条左臂开始发烫，皮肤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意。
“我只要……还能动一下。”
他往前踏出一步，脚下碎石崩裂。第二步，左臂剧痛如撕裂。第三步，银纹自伤口喷涌而出，化作一道光流缠绕全身。
主谋眼神微变，手中图腾光芒骤盛。
黑气如潮，再度压下。
苏砚迎着风暴前行，每一步都在焦土上留下带血的脚印。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渺，却始终没有停下。
玄月拔刀，刀锋划过空气，留下一道残影。
萧千绝左手结印，护盾残光再次亮起。
洛九璃指尖血珠滴，新的符纹正在成型。
主谋双掌合十，图腾旋转加速，领域边缘开始凝出黑色晶体，像是某种不可逆的终结正在降临。
苏砚抬起右手，银纹凝聚成锥，直指上方。
他的手臂在抖，眼神却稳如磐石。
刀光闪起，直扑主谋侧翼。
护盾残光炸裂，化作屏障阻隔黑链。
符纹嗡鸣，血线蜿蜒如蛇。
苏砚的手距离主谋胸口仅剩三尺。
主谋睁开眼，嘴角扬起。
银纹锥尖触碰到图腾边缘的瞬间，黑色晶体猛然扩张，将苏砚的手臂裹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