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一拱手道:“多谢大人,多谢虞娘子,属下定当尽心护好虞娘子,绝不让今日的事再次发生。”
她偷偷觑了眼霍诀的神色,试探道:“那属下……这就下去了。”
霍诀摆了摆手,弦月当即一溜烟快步走了出去。
卧房里虞令仪见了这一幕更是气结,对着霍诀那张脸又有些无甚底气道:“这是我的地方,你想来便来,如今又将弦月遣走,霍大人便想过将我当做什么了吗?”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霍诀立时又朝她靠近了几步。
因着虞令仪的几个丫鬟今日都受了不小的惊吓,又亲眼见得后来血肉横飞的场景,所以眼下都在由霍诀请来的大夫照应。
也是因此,这时卧房里只有霍诀和虞令仪二人。
霍诀目光落在女子有些苍白的面容上,别有深意道:“我将你当成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虞令仪微微别过脸,暗恼他又说这般叫人心神不宁的话。
“虞令仪,你还未回答我的话。”
“在你心里,你将我当成什么?”
虞令仪微怔,纤细的嗓音顿了顿道:“霍大人是不是以为今日救了我,我便要感恩戴德的捧着大人,而后再对大人以身相许?”
霍诀皱眉道:“我并未这么想。”
“我也知晓那崔妙灵多半是因着我的缘故才迁怒于……”
虞令仪抢过话头面容平静道:“大人知晓就好。”
“既然如此,大人到底还想说什么呢?”
霍诀被她一噎,险些气得说不出话。
他如今这样的年岁还有地位,已经鲜少有人能这般气着他了。
偏偏眼前的女子,活脱脱一位冷浸佳人,屡次对她道明心意她却还是冷着张素容,瞧着竟连一分的动容也无。
她就这么忽视他的心意?
霍诀忍了又忍,到底还是伸出长臂揽住了她的腰,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女子的唇。
虞令仪心下一惊,一时竟是连反抗都忘记了。
霍诀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见怀中女子呆怔怔地看着他,当下便再也控制不住地碾磨起了那丰润柔软的唇瓣。
原先是个素齿朱唇的冷浸佳人,被他亲了一会儿便幻化成了一枝多情芍药。
原本苍白的容色都恍惚升起艳晕,在夜色里开得秾艳。
“霍诀,你……”
好半晌虞令仪才反应过来,蓦地瞪大了眼,将欲呵斥他便再次失声。
霍诀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按住她的一截宛如凝脂般的皓腕,指尖细细摩挲。
明明是很轻的动作,也明明是很细的吻。
虞令仪却觉自己四肢百骸都升起了一股战栗,心口也跳个不停。
霍诀缓缓松开她,虞令仪将要发作,却见男人又在她的额心烙下一吻。
见她再次惊怔出神,霍诀内心愉悦,缓缓凑近了几分道:“我知晓你今日受了惊吓,你放心,有我在必不叫你往后再受任何欺凌。”
这嗓音喑哑,隐约还透着点欲色。
虞令仪眨了眨眼,只觉腰间的那大掌越发灼烫,旋即一连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