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子瑶打电话三把她工作弄没了,为什么?”
王兰兰哦了一声:“这事我不知道,我现在带着家里人在哈尔滨,江民人在钢城,在我家里。”
谢娇缓了缓脸色:“因为什么吵起来了?”
王兰兰淡淡着:“二哥劝江民,要给夷光做个鉴定,他怀疑夷光不是江民的孩子。”
这件事情,无论怎么解决王兰兰都不会怕。
江民真的听进去了,那就查!
难不成她会怕?
江民收拾陈子瑶,她是管不到的!
至于陈子瑶两口子遭受到了什么,这不是她能去改变的。
别人给她一巴掌,她还要把另外一边没挨打的脸凑上去,疯了吗。
这是江家内部的事情,她一个儿媳妇,她不插手。
来去,起因不在她的身上,与她无关。
谢娇握着电话,好半天才吭声:“老二脑子不好。”
“我没有怎么样,他一我当笑话听了,嫂子过年好啊,工作还忙吗?”王兰兰轻易不会主动打听谢娇的工作。
那些工作内容很多都是涉及了不该问的。
“过年好,一切都好。”
妯娌俩又闲聊了两句。
大年初三,江早元从外地飞了回来,专程只为看母亲。
知道郗华晕倒了,坚持要陪同母亲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郗华不想动:“当时看过医生,这两天血压已经稳定了下来,没事的。”
“妈,为了让我安心,还是走一趟吧,我都已经约好了。”江早元不放心,他必须亲眼确定才行。
郗华叹气:“真的没事,你没必要从外地特意飞回来,你工作挺忙。”
江早元的工作就更是忙了,没有一天清闲。
他如果是想混日子,这生活质量总能更高一点,偏偏他总梦想总有抱负。
人看起来更加清瘦。
其实家里这些事他可以推给任何人,最后他自己担了。
妈是他的妈,不是谢娇的。
“还是去一趟吧。”
郗华妥协:“行行行,去吧。”
江早元扶母亲往外走,他轻声着:“别怪三。”
郗华愣了几秒,她笑:“早元啊,江民是我生出来的,我怎么能怪他呢。”
没有怪,永远都不会怪。
“是我一直把问题故意模糊化,以为是亲生父子总会解开那个心结,可我忘了,民是个成年人,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你看明明大家离得远一切都好好的,偏偏我就是贪心,我想子女围绕在眼前,我的贪心害得这个家不安宁。”
“妈,你别这么。”江早元不认为母亲有任何的过错。
“以后不求了,不回来就不回来吧,也挺好的。”郗华觉得就这样吧。
以后不什么孤单不孤单,人活到老了就是孤单的。
那别人家孩子出去求学,又在外地工作,难道那些孩子们能经常回到父母眼前尽孝吗?
不是孩子们的问题,是她的问题!
“作为母亲,我应该早就想到,如果我的孩子很优秀他具备很强的能力,那我就应该拼命攒钱为他做接下来的各种金钱上的支援,送他离开。
如果我的孩子很是普通,我就该为他准备好啃老的钱。
如果他非常不好,烂泥扶不上墙,我就应该为自己养老做好足够的储蓄准备并且远离他。”
郗华晚上进行了强烈的自我反省。
她觉得她对三的教育上,从根子就出了问题。
这种问题源于她做母亲的自私。
“妈,是我不孝。”江早元心里有些难受。
母亲为他付出了一切,他却没有办法回报相同的爱。
郗华拍拍大儿子的手:“你没有不孝,你现在就是在尽孝,三也是。我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难过,而是想明白想清楚了,人的人生就是要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