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崎惠理呼出一团白雾,轻声细语地说:“我都可以。”
“唔—,那,那我不去了。”磯源裕香轻咬著下唇。
“那我跟著一起去吧”长瀨月夜主动走上前说,“我可以帮忙摘矮点的,效率会快一点。”
斋藤晴鸟看了眼长瀨月夜,长瀨月夜也回以视线。
虽然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但北原白马还是读出来了长瀨月夜的意思。
谁都可以和他待在一起,唯独不会允许斋藤晴鸟和他单独待在一起。
“行,我没什么意见。”斋藤晴鸟举起了手中的果剪说。
北原白马三人开始干活,分工很明確,他去摘高处的苹果,她们两个人摘矮处的,同时將王林果放进竹篓子里。
“月夜。”斋藤晴鸟用果剪摘下一颗苹果,视线盯著她。
“做什么”长瀨月夜始终没有停下干活的动作。
“哪怕穿著半身裙,你的屁股也很翘呢。”
北原白马:
”
”
长瀨月夜以一副惊愕的目光看著她,像是在反驳些什么,但脑海中实在想不出什么词,只能无奈选择放弃。
“家境好,身材好,学习好,又有礼貌,可惜就是胆子小。”
“6
”
“叔叔阿姨有说过你长的这么漂亮,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生吗还是说让你自己去选”
”
”
“月夜,你怎么不说话呢不说话干活有点无聊呢。
1
”
”
长瀨月夜早就通透了,只要无视就不会生气,不会受伤。
“啊,月夜,你的右肩上有一只绿色的蜈蚣!”斋藤晴鸟惊慌地喊道。
长瀨月夜漫不经心地向右边看去,顿时嚇得容失色,头皮发麻,用手疯狂扫著肩膀。
“啊—!”
“哈哈哈。”
然而她短促的娇吟声,却引来了斋藤晴鸟的嘲笑,”什么绿色的蜈蚣,那只是果袋的肩带而已,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回过神来的长瀨月夜怒目圆睁地瞪著她,从喉咙里吐出的声音在惊嚇后显得又细又软:“你无不无聊!”
北原白马站在人形梯上,在心中为长瀨月夜的礼貌感到敬佩,都这样了,她还只是说“你无不无聊”这句话。
“朋友之间的玩笑而已。”斋藤晴鸟不在乎地回答,“难道你觉得我们两人已经连这种玩笑都开不起了吗”
长瀨月夜的胸部微微起伏,看来真的被气到了,但她却无法对这句话做出反驳。
“蜈蚣並不会在冬天出来哦毕竟是变温动物。”北原白马居高临下地说道,“为了生存,它们会钻入土壤深层,或者其他避寒的地方。”
长瀨月夜抿了抿嘴,这种事情她当然知道...
“斋藤,你过来。”北原白马吩咐道。
斋藤晴鸟走上前,將他身上的果袋接下,又递上去了空果袋。
摘了两颗,北原白马又下来將人形梯换了个位置。
“你们两个人在东京的时候会在一起吗”他忽然问道。
长瀨月夜抬起头,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温柔地落在他清秀的脸颊上,看上去乱糟糟的头髮表面,宛如撒了一层铅灰色。
“看她们。”长瀨月夜语气平静地说。
“想要在一起就在一起,什么叫做看我们”
斋藤晴鸟面无表情地斜视著她,“你要装到什么时候一直让別人主动,显得你很有成就感吗”
“我可从没这么想过。”长瀨月夜蹙起了眉头说,指甲在指腹留下弯月的痕跡,“如果不是北原老师希望我能带著你们,你以为我真的很愿意吗”
斋藤晴鸟愣了一下,看向北原白马说:“北原老师,是你和月夜说,希望我们三个能在一起”
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说:“是我说的,因为我觉得你们三个人的关係很好,在一起也能互相照顾,並没有偏袒谁的意思。”
”
.”斋藤晴鸟意味深长地压了压嘴角,略带笑意。
若论三个人之中,谁最没有安全感的未来,斋藤晴鸟认为这个人毫无疑问是自己。
现在身边还有她们在,不过等到三年毕业,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了。
北原白马,是在惦记她。
少女那忽然显得意的表情,让长瀨月夜一看就来气,想拿起一个苹果直接砸她脸上。
但这些,都只能心里想想。
“北原老师,我听裕香说,你的內裤被黄鼠狼叼走了”斋藤晴鸟说。
“嗯,追不上那確实没办法。”
这件事长瀨月夜之前根本不知道,现在听了满脸震惊。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北原老师的內裤被藏起来了,而怀疑对象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女。
“你觉得是被裕香藏起来了,还是真的有黄鼠狼”斋藤晴鸟问道。
“真的有黄鼠狼吧。”
不然呢还能怎么说他的內裤其实被女孩子拿走了去干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可是北原白马已经和磯源裕香確定下关係,不需要这个东西了,当时忘记问她真实情况了。
因为只要磯源裕香想,在时间和空间安好的情况下,北原白马完全能带给她更好的暖昧体验。
“怎么可能会是黄鼠狼”长瀨月夜雪白如瓷的肌肤稍显红润。
斋藤晴鸟说:“月夜的意思是,是裕香偷走了”
“不,我怀疑是你。”看著她那副无辜的表情,长瀨月夜忍不住说。
“啊拉,我”斋藤晴鸟抬起手指著自己说,“为什么会怀疑是我”
长瀨月夜顿时哑然。
斋藤晴鸟见状,眼睛微微一眯,隨手用果剪摘下一颗王林果说:“与其说怀疑我,我还更怀疑是月夜偷的呢。”
“哈”长瀨月夜握紧了手中的果剪,“你凭什么觉得我是做的”
“凭什么”
斋藤晴鸟目光一斜,余光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悄然落在长瀨月夜的身上,“当初在北原老师门口偷听自卫的人,不就是月夜你吗”
北原白马:
”
”
“你——!”
长瀨月夜的脸颊泛起薄红,眼神像受惊的蝶翼,和北原白马的视线一接触便慌忙地闪开。
但又反应过来这样不行,她连忙抬起头说:“北原老师你不要信她的话,当初在门口做那种事的人就是晴鸟!当时的我是被嚇到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太懂。”
北原白马只能装傻,因为这关乎少女的自尊心,更別说长瀨月夜那无比庞大的自尊心了。
斋藤晴鸟面对长瀨月夜的指责,表现的游刃有余,手腕抵住纤细的腰肢说:“北原老师你知道我的,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
她的意思是,她都光明正大的引诱过好几回了,根本不屑去做这种事情。
“6
“”
北原白马顿感头晕眼,大家不是来摘苹果吗怎么又突然聊起这件事了。
“你!你在撒谎!”长瀨月夜根本不会骂人,她在这方面堪称白纸,只能用神情和语调来表达不满。
“我在撒谎”
斋藤晴鸟的目光像一把柔软的匕首,不刺人,却带来一种无法忽视的压力,“那当初你为什么不和北原老师解释呢我当时和你说过这件事了吧我已经告诉北原老师了。”
“你.......你....
”
长瀨月夜整个人就像一尊被雷劈中的琉璃雕像,清丽而脆弱。
当时的她,干分享受北原白马隱晦的视线,享受著他的过分关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长瀨月夜是在享受著北原白马的这份误解,他当时看待自己的目光,已经往好学生的方向偏离了。
但在庞大的自尊心下,她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沉迷其中。
要......要找个藉口...
“因为我当时在担心你!你不能在北原老师心中的印象更差了!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长瀨月夜的耳朵率先捕捉到了涌上来的羞愧与刻薄,仿佛一道滚烫闪电,逆流劈回自己的心里。
裕香说的没错,她一直在监守自盗,只是不愿意承认。
长瀨月夜恨不得將自己揉成一团,就此原地消失。
斋藤晴鸟微微挑起眉头,隨即舒缓表情,露出一副温柔的神色说:“是吗原来你是在担心我,我还以为你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呢,抱歉,是我的错。”
“唔”
一股热气“腾”地一下从脖颈蔓延开来,瞬间烧红了长瀨月夜的脸颊和耳廓。
“那个..
”
感受到长瀨月夜身上瀰漫开的羞愧感,北原白马稍稍斟酌用词道,“这件事不重要,我也不在乎,很多事情也不必追究到底,不如先好好劳作,感受一下青森的生活怎么样”
怎么可能不在乎,和女友暖昧的时候,门外有个女的在施展,怎么想都害怕。
长瀨月夜和斋藤晴鸟对视一眼,接著一言不发地开始劳作。
耳边时不时响起剪下果梗的声响,北原白马松下双肩,这才注意到神崎惠理和磯源裕香两位少女,正目不转睛地往这里看。
不知道她们的视线是什么意思,但北原白马还是对她们两人挥了挥手,示意没有问题。
磯源裕香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宛如稚偶般秀丽可爱的神崎惠理,低声问:“惠理,你和北原老师...
”
她话说到一半又止住了,与其在这里碰霉头,不如直接去问他。
“没事。”
神崎惠理面无表情地瞅了她一眼,沉默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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