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份绝望是自己的,那种被她彻底拿捏心情的绝望。
仿佛自己的自尊心被彻底摧毁,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月夜多陪陪我们,好吗”
斋藤晴鸟忽然伸出手,握住她柔软的手说,“我们每年寒假都在一起,其实你对我来说,是仅次於他的存在,吶,和我在一起吧”
“唔”
长漱月夜倒吸一口冷气,那双水晶般的眼眸注视著眼前的少女,被握著的手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斋藤晴鸟的唇角一抿,声线柔美:
“你不要生裕香的气,她根本就不了解月夜,你怎么能因为她无心的话就生气呢。”
无心那些话真的是无心吗肯定是在心里隱藏了许久才能说出口的,才能说的那么顺畅。
长瀨月夜的心中早已经掀起惊涛骇浪,可是嘴唇却始终未曾开闔。
“吶,一起去青森吧”斋藤晴鸟再次邀请道,“北原老师要是知道你没去,一定会很难过的,说不定还会將怨气撒在我们身上。”
“北原老师怎么可能会在你们身上撒怨气”长漱月夜下意识地出口辩驳。
斋藤晴鸟鬆开她柔软的小手,捋著长发,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
“怎么不会呢在他心里我就是一个坏女孩,如果月夜你没去,他很有可能以为是我安排的,到时候不会给我好脸色。”
l6”,她的每个动作,每个字词都仿佛精心算计过,可长瀨月夜却无法从中找到违和的地方。
“因为在北原老师的心里,你就是好学生典范。”斋藤晴鸟一语道破。
长瀨月夜的脖颈微微蠕动,对,她和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样,哪怕经过这么久,她依旧保持著学生的矜持。
跨越过最大的步伐,就是那天喊他“北原君”,可隔天就习惯性地改正了。
“我没去的话,你们才开心吧”长瀨月夜情不自禁地双手抱臂,不知为何,这种姿態略显得意。
斋藤晴鸟的左眉眼下意识地一跳,但声音依旧温柔动听:
“怎么会,我是真想和你在一起,惠理也是,否则她早就和北原老师说了那件事吧”
长瀨月夜凝视著窗外,不知从哪儿来的风,將她额前的刘海吹得摇曳。
她今天才得到了母亲的消息,北原老师会留在北海道工作。
今后相处的时间绝对比她们来得多,而且母亲她......好像也挺支持自己的,所以,真的有必要著急吗
但万一,只是万一,斋藤晴鸟她们在青森对他做了些无法挽回的事情,又该怎么办呢
长瀨月夜的视线瞄了斋藤晴鸟一眼,在这张嫵媚清纯並交的脸蛋下,只要为了爱,她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思考一下。”长瀨月夜说。
斋藤晴鸟嘆了一口气,语气明显变得低沉不少:
“那我建议你最好思考的快一点,我是打算后天就走的,因为总不能让北原老师留在青森过年吧”
这时,第一音乐教室的拉门被打开了,渡边滨和赤松纱耶香走了出来,还扶著哭得梨带雨的雨守栞。
“怎么回事”
斋藤晴鸟惊愕地看著雨守,她从没见过这个女孩会哭成这样。
“情歌对唱,唱著唱著就哭了,理承受能力可能比较低,出来吹吹风。”
渡边滨直白地说,並打开了窗户。
冷风一下子窜进来,斋藤晴鸟和长瀨月夜两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肌肤上的细小绒毛竖起。
赤松纱耶香却丝毫不怕冷,还笑著说:
“情到深处不得不哭,只能说爱的深沉。”
“是这样吗”渡边滨困惑地歪著头,“雨守同学,你到底有多喜欢”
“我..
,雨守栞不停地抬起手臂擦拭著流淌出来的泪水,“我好喜欢。你们不会懂我的。”
在她的心中,北原白马就是一个天使。
长瀨月夜內疚到不敢去看她。
“没事啦,纱耶香不是说,北原老师在你们毕业旅行会陪著一起去吗”斋藤晴鸟安慰道。
神旭高中的三年生没有修学旅行,也没有毕业旅行。
因为三月份的时间很紧张,这种毕业旅行通常都是小规模的“散伙旅行”,而非全校规模的正式毕业旅行。
雨手抽泣著说:
“说不定就不去了,这谁能说的准当初谁又敢说北原老师今年会离职”
“会噠会噠!”
赤松纱耶香故作头疼地揉著额头说,“啊,你们两个怎么都不去唱歌啊人气那么高在这里偷懒是吧”
“没有啦。”斋藤晴鸟说道,“之后要去青森,和月夜討论一下之后的行程,,o
这时,渡边滨微微挑起眉头说:
“对,你们既然要去青森玩,北原老师也会跟著去,那可以带著雨守同学一起去。”
一听到这句话,斋藤晴鸟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欸”
“怎么了不行吗”渡边滨说,“去青森这件事应该是板上钉钉了,帮雨守同学创造最后的美好回忆不挺好的”
斋藤晴鸟脸上的筋肉一抽,將不情愿十分鲜明地写在了脸上:“这个....
有点不太方便呢。”
然而渡边滨一如既往地直白:
“为什么是会打扰到你们的什么事情吗”
“怎么会,只是裕香的家並不大,都住满了。”斋藤晴鸟说道。
“可以住酒店。”
“裕香的家是在乡下呢,晚上没什么灯,距离最近的市区也要去很久。”
“可以住在邻居家。”
“你让我把雨守同学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寄宿在邻居家,我也很不放心呢,万一出了意外,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那我可以去,陪著她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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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晴鸟被说的右眼皮直跳,她知道渡边滨是在可怜雨守栞,但她无法生出可怜的心情。
谁又来可怜她呢
“不用了。”雨守栞摇摇头说,“本来女孩子就多,我再去会成他的负担的,不能这样做。“
“好乖!”
赤松纱耶香伸出手不停擼著雨守栞的马尾,少女只是甩个头,马尾就挪开了。
斋藤晴鸟鬆了口气,就连身边的长瀨月夜,也情不自禁地吁气。
要是被雨守同学知道了她们骯脏的一面,那可糟糕了。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由川樱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走廊灯光的照耀下,她显得满脸油光。
“好多油。”渡边滨掏出包湿说,“给。”
“谢谢,有些激动。”
由川樱子擦拭著脸颊,结果冷风一吹被湿润过的脸,冷得她哇哇直叫。
“今天的投票结果怎么样了”渡边滨问道。
由川樱子揉搓著脸颊,想摩擦起热:
“现在是木管五的票数最多,有216,第二是久野学妹的金管八。”
“北原老师的呢。”赤松纱耶香说。
“才八十多,应该没希望了。”
“还是太眾了,感觉这八十多都是衝著投的。”
“確实呢。”
“不过就算当第一了也没用啊,总不能让北原老师去参加合奏大会吧”
由川樱子双手抚在窗沿上,忽然说道:
“哇,当初站在这里的时候,总觉得学校好大!”
“小死了好吧。”赤松纱耶香说。
“所以说是当初啦,没想到我们竟然站到了最后。”
“樱真厉害”
“这种像安慰幼稚园孩子的口气是要做什么。”
“樱子好可爱”
“把你的手从我的屁股上挪开!”
此时,教室內三出了巨大的欢呼亢,有人吹响了萨克斯,开始了即兴show。
不少部员从里挨跑出来,一骑和她们这些三年生问好,解释冒北原老师要玩抽籤指定乐器show,一骑回冒各自教室,从里挨拿了乐器回冒音乐教室。
“我们也去吧”赤松纱耶香起嘴角说。
“好!”
神旭吹奏部的圣诞节结束,北原白马主动留下来,和干部们一起收拾残局。
所幸都是女孩子,而且江藤香奈等人管理有栋,地上根本没多少垃圾。
唯一要做的累事情,就是把先前圈起来放在一旁的隔音,重新铺在地板上o
北原白马將其中一条隔音毯放在入口处,为它能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內,品尝少女们各种脚板滋味而感冒羡慕。
“好了北原老师,辛苦了。”江藤香奈已艺脱下取悦部员的圣诞连衣裙,换上了神旭的冬季制服。
“没事。”北原白马拍了拍双手,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礼物。
收冒的围巾太多了,一周都能不重样的。
和江藤香奈等人告別,揣著盒子走下楼梯,现在电车还没停运,有时间。
鞋柜处极其冷清,耳骑传来乐福鞋的声音,他下意识地以为是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
“细漱同学,你还没”
看著眼前的少女,北原白马確实愣丐了,她的脖颈上,还围著自己送出的围巾。
北原白马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织的围巾好看,但戴在她身上,却极其养眼。
“我.....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谈谈,便吗”细瀨夜抿了抿唇说,“不会浪费您太细时间。”
“可以。”北原白马没有丝毫犹豫,“说吧。”
细瀨月夜的手指捏著围巾的下摆说:
“可能有点细,能送我回家,骑谈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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