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阴鸷,死死地盯着船舱。
“我今日即便毁了这艘船,也要将那‘规矩石’,带回家族!”
他猛地一跺脚,江面再次沸腾,一道道水箭从江底射出,直奔楼船而来!
莫问天见状,大喝一声:“刘震!你敢!”
他挣扎着冲上去,却被刘景云拦住。
“莫问天,你退下。”刘景云声音平静,“今日的‘道理’,还没讲完。”
他目光望向船舱,对着林安的方向,轻声说道:
“安安,看来,刘氏的‘规矩’,比我们想象中,要更顽固一些。”
“你有没有什么……更直接的‘道理’,能让他们听进去?”
林安在船舱里,听到刘景云的话,整个人都懵了。
更直接的道理?!
他能有什么直接的道理?!他除了会喊救命,啥也不会啊!
他看着外面那密密麻麻,如同蝗虫一般涌来的水箭,又看了看自己脚底下那块石头藏匿的地方,心里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绝望和怒火。
去他妈的规矩!去他妈的石头!去他妈的刘氏家族!
他猛地一拍地板,声音因为愤怒而带着颤抖。
“滚!都给我滚!别来烦老子!老子不讲道理!老子现在只想躺平!”
他这番近乎歇斯底里的话,瞬间在江面上回荡。
刘震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怒极反笑。
“狂妄!一个凡人,也敢在本座面前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再次挥手,那些水箭的速度,瞬间又快了几分,铺天盖地地朝着楼船射去。
可就在这时。
林安方才拍下的地板,忽然之间,亮起了一道淡淡的微光。
那微光,从地板下透出,直奔船舱中央,那块鹅卵石藏匿之处。
随即,一道无形的力量,从船舱底部瞬间爆发!
不是掌风,不是刀气,不是真元。
那是一种对所有“烦人”事物,发自灵魂深处的,纯粹的排斥。
“轰隆!”
那股力量,以楼船为中心,瞬间横扫而出!
所有射向楼船的水箭,在接触到这股力量的瞬间,如同冰雪消融般,化为乌有。
江面上,数十名黑甲卫士,包括那不可一世的刘震,齐齐闷哼一声,如同被千钧重锤击中,纷纷倒飞出去!
他们被一股无法理解的力量,生生“弹”出了数十丈之外!
他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远远地坠入了江中,掀起一片片水花。
整个江面,在这一刻,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连江风,似乎都停滞了。
楼船,完好无损地停在江面之上。
船舱里,林安保持着拍地的姿势,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看着外面那空荡荡的江面,看着那些被“弹飞”不知所踪的刘氏家族高手,又看了看自己还发着微光的手掌,以及脚下那块透着微光的木板。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抱怨了一句,只是拍了一下地板……
他猛地低下头,看向床底下。
那块该死的鹅卵石,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一个无辜的孩童,在对他微笑。
船头,莫问天再次“噗通”一声,五体投地地跪了下来。
他看着江面,看着刘景云,再看着船舱里的林安,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狂热和震惊。
“老祖……老祖他……他言出法随!”
“他只是一句‘滚’!就让那刘氏大军,兵败如山倒!”
他猛地抬头,看向刘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