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蓉吃完了,在舔嘴巴。
赵英其下了逐客令,没有留沈宗岭下来。
沈宗岭也不勉强,拉着椰蓉走了,细心关上门。
等沈宗岭走了,赵英其翻出手机,找出关系最好的发小电话,和他谈心,问他自己该怎么办。
只有发小知道她和沈宗岭的事,再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电话接通,赵英其唉声叹气。
“你唉什么唉,又干嘛了?”
“感情问题。”
“又跟沈宗岭有关系?”
赵英其“嗯”了声。
“你们俩扑过野未?”(发生过关系没有)
“你咁直白?”
“我文明D,你们为爱鼓过掌没?”
赵英其:“……”
“你不用回答了,肯定是扑过了,你这种菜鸟,和他那种老手,没几个回合就死得透透了。”
赵英其无话可说。
她一直知道沈宗岭是老手啊,他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男孩了,要是和纯情的小男孩,还吸引不了她的兴趣,她不喜欢幼稚的,年下的。
何况不能说一个人感情史丰富就是人品有问题,那太绝对了,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绝对。
他没骗财骗色,相反很大方,情绪也舍得给,会做饭下厨洗衣服做家务,那方面也好,说到现在,他们俩其实至今没有突破最后一关。
赵英其又想起周凝找她帮忙做的事,头大得很。
“我怎么办?”
发小支招:“不要学小女孩动不动耍小性子那套,这种对于别的男人可能有用,但不适合你,我看他也不喜欢这种,你就该干嘛干嘛,别把他放在第一位,专心搞你的事业,
不要天天缠着他,就想和他在一起,你想他了,或者兽性大发了,给他个电话,叫他过来玩玩,就这样,懂吗?”
“这样?”
“对,这样。”
“……”
“也不要随便乱吃醋,和他吵架没用,大家都那么忙,有工作有生活。”
赵英其听明白了,“我知道了。”
“真的明?”
“明。”
“OK,拜拜。”
……
另一边,赵靳堂带周凝回酒店。
路上,赵靳堂回了几个电话,说着英文,周凝安静听着,她听得懂,没有压力,他这口腔调没有任何口音,应该是从小就在国外求学的原因,还挺好听的,像是她以前看的国外电影。
等他打完电影,周凝问他:“你有没有看过一部英剧,叫浴血hei帮。”
“看过一点,怎么了?”
“没什么,听你说英语,忽然想起来这部电影。”
“有什么关联性吗?”
“我思维跳脱行不行。”周凝没好气说。
赵靳堂笑了笑,捏了捏她手掌心,“别生气,我只是想知道怎么让你联想起来的。”
“因为我很喜欢男主角,很优雅,又有魅力。”
“你肯定喜欢以前的港剧,古惑仔系列的。”
“那我可看了不少,不过以前的港城是这样的吗?”
“每个时代都有混乱的一段历史,我太奶奶那个年代,码头枪战是真发生过的,青天白日酒店门口枪杀嘿大佬也是发生过的,而且杀手还跑掉了,至今都是悬案。”
周凝坐直了腰,“现在呢?”
“现在什么事也可能发生,只不过人是绝对跑不掉的。”
“人跑不掉,但有替罪羊。钱给够了,什么罪都能揽到自己身上。”
赵靳堂靠近她,很享受和她放下戒备聊天,他搂着她的腰,低下头用侧脸摩挲她的额头,喉结上下滚动,说:“累不累?”
“不累。”
“真不累?”赵靳堂垂眼看她的神色,意有所指。
周凝似乎没看出来端倪,点点头,“不累。”
赵靳堂说:“不怕我又禽兽上身?”
“你也知道你是禽兽啊。”
“这不是没办法嘛,我们分开太久了,恨不得把那些失去的时间都补回来。”
周凝说:“你弄死我算了。”
“这话说的,我怎么舍得。”
周凝安静下来,纤细的手穿过他的腰侧,轻轻圈住抱着他,侧脸贴着他的胸口。
赵靳堂心脏都漏了几拍,她很久没有主动抱他了,说:“要不回酒店了?”
周凝点头:“随你。”
“随我?真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说好的。”
“你怎么扯那么远,我是说随你回不回酒店。”
赵靳堂轻笑一声,眼尾微勾,觉得窝心极了:“我可是记得某人说过就算被我骗了,也认了。”
周凝说:“那么久之前说的话你还记得啊。”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你不会后悔吗?明天真去登记的话……”她还是不确定,很害怕蒋来某一年某一天,他会后悔于这一刻冲动做出的决定。
万一哪一天他们感情不好了,吵架了,翻旧账了,互相揭对方的短,否认过往的一切感情……
赵靳堂没有一丝犹豫:“你是不是生理期的原因,情绪敏感,容易胡思乱想?我婚都求了,你也戴了戒指,还想抵赖?”
周凝望着他,车后座的光线没那么明亮,却能看到他眼里隐隐闪烁的微光,她说:“我是怕你后悔。”
“不会后悔。”赵靳堂握着她的手,低头吻了吻,郑重其事说:“我不是十七八岁,凝凝,我三十二岁了,对自己说的每句话都负责任。”
周凝抬头来,吻上他的唇,动作太突然,磕到了他的牙齿,他似乎笑了下,从鼻子里溢出来的一声,下一秒扣紧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道吻。
回到酒店,从电梯进到房间,门关上的一刹那,赵靳堂不再忍耐,直接将她抱上床,倾身覆了上去。
昨晚到今天白天都没有消停过,她真吃不消了,求他了,“不行了,真的……”
“把你弄伤了?我看看。”
“不用。”周凝赶紧拒绝,如临大敌样,“休息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