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他只不过是一个随手可丢掉的东西,就算有一天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可惜。
齐泽就不同了,他有那么多爱他,倾佩他,恨他的人。
可是他有什么,他什么也没有。
他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脚底下生活。
白依然见樊少凡没有开口的打算,吸了吸酸痛的鼻子,然后攥紧手上的画?,迈开艰难的步伐,消失在了樊少凡的眼底里。
她的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痛苦,像是身上压了千金重的石头。
实验室那三个大字,在此刻,是那样的令人醒目。
樊少凡抬眸,怎么办……我也想要你好好活着回来见我,不管你以后怎么损我,怎么嫌弃我,我都不会在意。
所以,齐泽,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不要告诉我,你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的打算了。
那样,你让白依然怎么办,让我怎么办……
让,苏晓琴,被墨熙彻底抢走吗?
…………
黑漆漆的实验室里,只有一点薄弱的灯光,这里充斥着异味和说不清道不明的药水味。
常人闻了,估计早就呛到刺鼻了。
冰棺里面躺着一抹修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