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南风钰冷声反问。
晏笙想了想:“若是因为我今日在宴会上对皇上那番冒犯的言辞,皇上都有心放我一马,九皇子若当真就这样将我掐死摔死,作为惩罚,这好像有些过分了……”
南风钰微微抿起唇角,但意外的没有发怒。
“看来不是,那其他……”晏笙想来想去,仍觉得自己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可能,“看来刚刚九皇子虽然说颜汐公主的事情是小事,但看来,可能只是九皇子没有察觉而已……”
南风钰的神情间渐渐浮现出不耐:“晏笙!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晏笙越发茫然起来,苦思许久都没想到什么头绪,她也有些不悦起来:“还请九皇子有话直说,这样如同猜谜一般的戏耍我,很有意思吗?”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南风钰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赤红玉瓶来放到桌上,“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晏笙在看到那东西的瞬间了然,不过她并不觉这算错:“这是我给公主制来平日间调理身体的药丸,怎么了吗?难道这药不对?”
一想到这个可能,晏笙心中一沉,下意识上前将玉瓶拿起打开,放到鼻前闻了闻,皱眉:“没有不对啊……”
“你告诉我,姐姐到底生的是何病?你这药又是用来医治什么的?”
晏笙不疑有他的回答:“有关公主的病因,我还只查出了其中三成,至于这药,当然是……”
“你休想在骗我!”南风钰忍不住一把握住晏笙正拿着玉瓶的洁白玉腕,眼中的愤怒几乎化成了有形的火光,“我刚刚从姐姐院中出来,姐夫说,姐姐的头疼根本就不是病!那只是姐姐日常打理后宫操劳才会偶发的头疼症状罢了,根本无需用药!”
“国主这么说?”晏笙这次是当真震惊了。
南风钰一步一步的逼近:“你还有什么想辩解的?趁着我还有那么一点点耐性,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治疗的姐姐?你和姐姐独留在那屋中的五日,你究竟对姐姐做了什么?你又在谋划着什么?晏笙,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晏笙眉头紧锁,当真认真思考起来,可想来想去,她仍是想不通:“有关公主的所有事情,我并无半点隐瞒和欺骗,能说的都曾与九皇子和皇上说过,至于其他,我也只是当真还不清楚,所以才不敢乱说而已……”
“你还敢说?”南风钰握着晏笙的手越来越紧,“难道姐姐和姐夫还会在此事上骗我不成?”
素云听了半天,终于听出了其中的蹊跷,于是,趁着那边两人都没留意自己,她慢慢的退出房去,在出门的瞬间狂奔出了院子。
晏笙几乎听到了自己的手腕被捏碎的声音,剧痛抵不过此刻的心痛,她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放弃了所有解释和挣扎:“公主如何想的晏笙也无从得知,反正九皇子也不信我所言,那晏笙无从解释,您若觉得我当真该死,那就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