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德拿起桌上的折子,再看了一遍,又找到其余几分暗报,越看他的脊背绷得越直,捏着折子的手紧得指尖发白,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墨眸阴鸷,翻滚着滔天怒火。
倏然,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随后笑声愈来愈大,渐渐还伴随着声声急促的咳嗽,让人听着觉得可悲又可怖。
他轻声开口,漆黑的瞳孔中尽是压抑的怒气,“杀,徐府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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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花府热闹极了,一改往日凄清,变得门庭若市。
在阿苏德身体好得差不多时,他便让媒婆带着丰厚的彩礼去花府提亲。
花文远虽知道阿苏德对花音一见钟情,但他先前顾及着花音的意愿,迟迟没有上门提亲,总让人提心吊胆,毕竟阿苏德在边城众人眼中可是一块香馍馍。
现在双方交换了庚贴,定下婚期,又抬来几大箱价值不菲的彩礼,才算彻底过了明路定下,花文远的心才踏实下来。
现在花文远算得上是春风得意,边城有头有脸的家族遇见他都先礼让三分,哪还有之前的轻蔑嘻弄。
而自定下婚期,花音便被强制着不准出门,美名其曰待嫁闺中。
阿苏德更是派来一位据说是从宫里出来的嬷嬷,看似来指导她规矩,督促她绣嫁衣,然而却是实打实的监控。
花音倚靠在窗边小榻上,有一针没一针地绣着嫁衣,反正只是随意绣点线上去,她便不怎么走心,只能说针脚还算齐整。
脑里又将自己接下来精彩的表演过了一遍,觉得没问题,便又继续享受最后这为时不长的吃饭、睡觉、看话本的美好贵女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