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邵南这样说,宋老的脸色微微一僵,他尴尬的笑了笑:“邵副城主说的是!您和城主那叫年少有为!
可是,这一个姑娘家,天天抛头露面给人看病、诊断,实在是多有不便吧?”
邵南的表情微微一僵,不满的道:“我刚说完你,这迂腐的思想确实该改一改了!谁告诉你姑娘家就不能给人家看病诊断,就必须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这都是你们南州人的想法,在我们北疆,姑娘家别说是做大夫,就是带兵打仗也照样是一等一!
你还未曾见过我们北疆国的女将吧?那英姿飒爽之气,可是一点都不输给男儿郎!”
宋老的嘴角动了动,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说啥都能被这个邵副城主给反驳。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污水,有些尴尬的笑了:“是是是,邵副城主所言即是!倒是老朽愚见了!”
站在一旁的兰阳听见这个邵副城主的话,心里倒多了几分佩服。
没想到这个邵副城主倒是一个明智且有主见之人。
他微微抱拳作揖,开口道:“副城主大人,我家掌柜医术不错,且在这附近一直都在做着不足道的慈善之事。
这药材好多都是半卖半送,按照定价来的!
她说,在此处居住的百姓,大多都没有什么钱财,要小人们不可开的价钱太高!如若实在有困难之人来此处看病拿药,我家掌柜的都不收取分文,只说是暂时赊账,其实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们还钱!”
邵南闻言有些许惊讶,随后赞赏的点头:“如此说来,你家掌柜的倒是颇有几分豪爽之气,像是我们北疆国的女子。”
“那倒不是,我家掌柜的好像就是南州人!”兰阳挠了挠头。
邵南笑了笑。
正巧此时,这几日都前来治疗腿的大叔一瘸一拐的进来。
“刘叔,您又来拿药了!”
那个刘叔是个孤寡老人,腿脚不利索,家里也无亲人了。
白染月听闻此事,一直是免费给他拿药的。
刘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我这已经过来拿了半个月的药了,实在是忒不好意思了,这、这一文钱都未给你们。”
兰阳笑了笑,将药取了过来:“我家掌柜的刚才出门之前还在说,如果刘叔过来拿药,让我把这包药给您,她也算准了您今日就该无药了。”
刘叔颤颤巍巍的接过药,小声道:“我、我这条腿其实不治也罢,可奈何家里上下就我一人,要靠着腿走路赚钱。
喏,我今日拿了这几日赚的银钱,先给你们一些吧?如若不是你家掌柜的,我这腿怕是已经废了!现在能走路,能赚点吃食,我都要感谢你们才是!”
兰阳看着刘叔递过来的二十文钱愣了一下。
“这、这银子不多,虽然远远不够这药钱,可是我以后会慢慢还的!”
兰阳急忙把那二十文钱都推给了刘叔:“我家掌柜的说了,等以后你手头宽裕了,再来给银子就可!
至于现在,我可不敢收,否则我家掌柜的知道了,一定会狠狠的臭骂我一顿,把我赶出去的!刘叔您就行行好吧,这银子赶紧拿走。”
刘叔闻言不好意思,只能将银钱收了起来。
“那、那就替我谢谢你家掌柜的!这份恩情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