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听见这话,微微错愕:“你懂施针?”
白染月点头,轻声道:“略懂一二,但是,我想试试!他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弟弟,我不能任由他就这样下去。”
衙役闻言,缓缓道:“既然如此的话,我便让人给你找一套针具。”
白染月道谢。
随后半夜有人送来了针具。
门外,程氏叫嚷着哭,在此处守着的衙役呵斥之后,她自是不敢说什么了。
躺在炕上的白一修着急,想要下地,却一脚踩空,整个人栽了过去。
白染月耐心的为白小福施针,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里正叔,您来了。”白染月见有人进来,回头看了一眼,开口道。
里正瞧见白染月的举动,眼睛里带着大大的惊愕。
随后,见她小心翼翼又极为认真的施针,心里翻江倒海。
难不成,白染月真的懂得医术?
可平时她怎么不声不响呢?
白染月为白小福施针之后,随后又将白小福两根中指划破,那毒血便顺着中指向外流出。
直到,他流出来的血渐渐红了。
白染月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她又在白小福的头上施针。
“染月。”里正看着白染月忙完,这才上前问道:“你这在他头上施针,是何用意呀?”
白染月看着里正,缓缓道:“里正叔,我是怕这次的毒伤了小福的脑子,而且,我刚才意外有个发现。”
里正有些好奇的看向白染月。
衙役也上前一步,他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姑娘有些不简单。
她沉稳而且又心细,更让人惊讶的是还有些医术。
这样的姑娘在村里可不多见。
“小福身上刚才几处症状竟与四喜有些相似,我怀疑,四喜以前也是因为中毒才落得伤了脑子,变成如今这般。”
里正的表情一僵,低声道:“染月,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你说这话意味着什么吗?”
白染月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我知道,我直到现在我还需要证明我和墨家老二的清白,至于这毒,我会在证明之后查个清楚的!”
一旁的衙役看了白染月一眼,开口道:“你的二娘也有些奇怪,自家的儿子哭是哭的厉害,可是却就这么放弃了!
倒是你,依旧没放弃,就这么忙碌了一整晚。”
白染月看着衙役,缓缓道:“这是我弟弟,我自是要护着的,不然我爹回来了该多伤心!”
衙役颔首。
白染月见天蒙蒙亮了,突然听见外面的惊呼,连忙跑了出去。
只见白一修扶着门,正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额头上都是汗,可是他却依旧坚持的迈着腿走了出来。
他每走一步,都如踩针板,一步迈下去,再一点点的承受着身体的重量的时候,好几次都要倒下去,可是他的手死死的扣着门板撑住了。
白染月的眼神带着几分惊讶,喃喃的道:“大哥?”
白一修在看见白染月的时候,终于露出了会心一笑:“小月,你没事吧?”
他说话都十分的用力,似乎随时会倒下一下。
白染月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了白一修:“大哥,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