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沉闷。
那是她第一次感觉累的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被送进医院后的她对所有人都说成是她的失误,并非是真的想要离开这个世界。
当时却只有王景明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她的放弃。
后来的她一直走不出去,情绪总是忽然就来了,怎么也控制不住。
她变得暴躁,脆弱。
“那部戏过后,我被诊断了中度抑郁。”
李炎之揉着面团的手一顿。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对不起,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告诉你。”
李炎之心里难受了一下,很快的就过去了。
反正都是以前的事,她都熬过去了,他也没必要非要揪着,只是心疼。
林时倾一直怕他担心。
“现在好了吗?”他问。
林时倾摇了摇头,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看不到。
“没,明明上一年都可以停药了,可是最近那个人死了以后,又严重了。”
李炎之没吭声。
她口中的“那个人”是她的父亲。
她现在恨他到根本都不愿意提及他的名字了。
更别说换来一声“爸爸”。
也是,把林时倾捧到高处的是他,把林时倾捻到泥里的也是他,最后仗着林时倾依存的也是他,想蚂蟥一样吸血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