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傲,这是自然,我们也不是多嘴之人。到底何事?”楚修洁将声音压到最低的问道。于是我也配合着将声音压到最低,道:“与逸王爷有关。”然后,我看到上官眼中一闪而过凌厉的眸光。
“他的宫侧妃上次在别庄遇害后,本来再过几日就风光下葬了。但前两天却偏偏出了意外。”我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什么人后再次将声音压低道:“据说,有人半夜割了她的头!”话一说完,我就看到上官眼中闪现着掩不去的杀气,我心中一颤,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在拔老虎的胡须。
“不太可能吧?梓傲是否听了谁的误传?”我瞧见楚修洁暗暗给了上官一个眼神后,笑不达眼底的问道。我知道他们想探听什么,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我也不瞒你们,只是你们可别再往外说啊!这是我昨日听到邻居大婶跟她家老头说的,她说她家有个远房亲戚在将军府当下人,这事是他偷偷告诉那个大婶的。”
上官听了这番话虽然眼里杀气顿减,但还是免不了若有所思的望着我,楚修洁虽有疑惑但很快还是接受了我的说辞。之后上官与我的聊天中不免或多或少的夹着对我的试探。而我心中正得意的想着:鱼儿上钩了。
“原来前两天晚上有军队大肆搜查是因为这件啊!难怪。真不知道是谁,居然做出如此损阴德的事。”上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警慎地对我说道。
“是啊,也不知道那宫侧妃到底是得罪了谁,居然有人这么恨她,让她死无全尸。”楚修洁摇着头感慨。
我左右看了看,故意压低声音对他们说:“实不相瞒,我觉得这件事另有蹊跷。”说完我刻意忽略他们交换的一个警惕的眼神,慢悠悠地品起了自己的茶,之后再没开口。良久,在上官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和焦躁后,楚修洁问道:“不知梓傲说的蹊跷是?”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个人的臆断罢了,想想也觉得可笑,不说也罢。”我故作玄虚地吊着两人的胃口。
“梓傲但说无妨,生活本就平淡无味,有点臆断就当是听听故事也不错,我们自然听听就罢,不会当真。”上官仿佛风清云淡般地说道,但我看出了他眼底的焦躁,于是心底默默的笑开了。
“恩,也罢!”我稍稍沉吟了一会道:“其实,我怀疑那个死人根本就不是宫侧妃!”话落,我看见两人眼里皆有着深深的震惊,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招险棋是否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能赌一把了。人生处处都是赌,就看你会赌不会赌。
“这确实是不太可能的臆断啊,不知梓傲为何这样认为?”看到他二人从震惊中恢复的速度,我不得不再次为现代的演艺界感到惋惜,这么两个大好的人才啊,若是在那边,恐怕至少也是个奥斯卡影帝的头衔吧,虽然再往上是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你们就当听听故事吧!无论好坏,我觉得这是一个针对逸王爷的阴谋,有两个可能的目的。其一,若有人真的那么恨宫侧妃,那么完全可以待到她下葬后再去挖尸,何必冒这么大的险去王府割头?他这样做将矛头对准了谁,这是一目了然的。其二,割死人的头,谁都知道是非常非常恶劣的事,但他却做了,为什么呢,只怕其中在隐藏什么,又或者在向逸王爷告知什么。只怕会在王府中留下什么东西吧!”说完,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二人有些微微变色的脸。
“梓傲,你说的这两点有自相矛盾之处啊,不知这人是想要帮这个逸王爷还是想要害他?”楚修洁故作无事地开口问。
“这只是我的个人臆断,我怎知是要帮还是要害?但我想,如若宫侧妃没死,那么像她这样一个千金小姐,能去的地方恐怕不多。我想那个她能去的地方必是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吧。”看着他二人陷入若有所思的状态,我的话点到即止,至少要给人以发挥想象的空间啊。
我呵呵一笑,轻巧地将话题带走,开始天南地北地与他们侃着。之后的聊天我是喜笑颜开,他二人则是心不在焉。酒足饭饱后,他们匆匆事盾。我朝一个角落的饭桌轻轻瞥了一眼,桌旁的人立刻没了影。良久,我朝来人道:“跟得怎么样?”
“半途被发现了,没有跟到底。”我朝他白了一眼。他接着若无其事的说:“但是,我听到他们说盯紧将军府,还有提到在王府花园内拾到的香囊。”
“这就够了。”我顿时心情大好,却看到他一脸疑惑的盯着我。我淡淡一笑:“旭尧,你是否不知我为什么要做这种将自己推入火坑的事?”他点了点头。
“呵呵,慢慢看着吧,以后会明白的,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我突然想到一句话“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