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雷声欲耳震聋,蒋依然额头上冷汗直冒,手心紧紧攥着棉被一角,整张脸皱成团,眼角挂着两滴眼泪,痛哭的蜷缩一起。
梦里,她留着一头长发,躺在洁白的病**,脸色苍白如同白纸,看不出血色。
她握着舒言晨的手,几欲开口,却发不出声,后知后觉,崩溃的念着什么。
沙哑的嗓音任谁都听不出来她在说些什么,而后,她颓废的放下手,掩面痛哭。
那滋味,仿佛整个世界上只有她,孤独与无助感,就像落入深水,却因为巨大的水压游不上去,看着离水面越来越远,却什么都做不了,整个人都是绝望的。
舒言晨站在床头,体温计不是高烧,只是普通发烧,但让人想不通为什么会成这幅模样。
蒋奕晨回来后检查了一番,说:“没什么大事,最近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心理压力太大。”
“嗯,遇到了一些。”
“我就知道,不用管她。”蒋奕晨坐起来收起工具,“她初中有一年跟同学逛超市,货物驾忽然倒下来,有一个工作人员为了救她被砸伤住院,那时候她也是这样。”
“那个工作人员怎么样?”
“挺严重的,虽然说工伤有公司保险款撑着,但是伤没好,找不到消息了,很感激他,但……”
蒋奕晨的话没继续下去,他多少有些庆幸,如果被砸到的是依然,那他可能内疚疼痛一辈子,好在不是……
舒言晨似乎听过这件事,大概只是从她口中可能只是被捎带提起,自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在意。
“你去睡吧,依然我看着就好。”蒋奕晨说。
呆在这也没什么用,舒言晨不好对他说留下,只能点点头,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