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沈苏盐问他。
助理说:“一星期前吧……那个时候沈总就住院了,沈总一直都让我不要告诉您。”
沈苏盐握紧那a4纸,面色不虞:“他说不让你告诉我你就不告诉我了?那他妈是我爸——算了,你回去吧。”
助理点了点头,准备离开,又说:“沈总有话跟您说。”
沈苏盐摆了摆手,拉着沈炎溪的胳膊往病房走,“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这路太长了,长到两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倒了原主父亲的病房门前,沈炎溪才轻声说:“爸……爸他……”
“不会有事的。”沈苏盐说,“不会有事的。”
沈苏盐嘴角弯了起来,“就算有事,还有我,你……”
沈炎溪本以为,沈苏盐会说“沈家也不会由你掌管”但是——
“不会受苦的,由我兜着。”
说罢,沈苏盐就直接走了进去,站在病床前,望着**的男人。
男人的满头白发与白色的病床几乎融合在一起,那苍老的面容上带着呼吸机。
“……爸,”她轻声换了一声。
**的男人睁开眼,浑浊的眼珠转了转。
“苏盐……”
“我在呢。”沈苏盐咽了下,握住男人的手,“我在呢。”
“对不起啊……一直都没有好好教过你……”男人说,“这下好了,我终于要去找你妈了,你以后好好过下去,找个喜欢的人……也别欺负你弟弟了,你们是亲人,除了我,唯一的亲人了。”
不等沈苏盐再说什么,男人的手已经垂了下去。
心路线变成了缓慢的直线。
死亡太可怕了。
他可以是轰轰烈烈的,也可以是无声无息的。
沈苏盐没有眼泪,沈炎溪有。
他哭了大半天,被沈苏盐抱在怀里,发出闷声闷气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