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小流氓。
于斐然顶了顶上颚，忽然就对这个长的过分漂亮的小姑娘有点兴趣了：“童颜。巨。雕啊？”
“嗯，你过来看看？”沈苏盐这么说，却翘了个二郎腿。
于斐然笑笑，走过去，在沈苏盐面前蹲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
“女孩子啊，小孩，告诉哥哥，你几岁了？”于斐然嘴角带着笑，眼里却没有意思笑意，反而一片冰冷。那是对人的麻木。
他本意里，从来没把在场的所有人当做是人。
沈苏盐没见过那种眼神，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绝望的眼神。
“我今年，18，大流。氓，你几岁了？”她说。
于斐然轻声哼出来一个不算笑的笑，“太小了，我都2了。”
他站起来，揉了把沈苏盐的头发，和想象中一样，很软：“从现在开始，我们算是室友，认识一下，于斐然，斐然成章的斐然。”
“沈苏盐，你吃的那种盐。”她说。
“哦，那跟我出去吧，集合了差不多。”于斐然没多大情绪，换了一个话题，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背脊挺直，走姿很正。
一点都不像痞子。
沈苏盐跟了上去，乍一看，像是妹妹跟在哥哥身后要去上考场了。
只不过这兄妹俩人穿了个情侣装似得蓝白相见的狱服。
跟着于斐然走，在一处类似操场的地方已经站了大片大片的狱友们，狱友们年龄各异，身材各异。
有的人脸上带着麻木，有些人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像于斐然和沈苏盐这种满脸你爱咋地咋滴都跟我没关系，我就是来走个过场的就几乎没有了。
但不是绝对，也是有的，沈苏盐就看到一个。
面无表情的，不是麻木，跟个面瘫似得，一张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很白，长的很好看，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