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莜莜被曲琴这大清早突如其来的正经给整得有些莫名其妙。
“妈,你什么意思啊,您昨天还跟我夸他来着呢,都把人家夸上天了,现在又不相信你未来的准女婿了?”
顾楠端着一杯开水刚走到厕所门口,听到这句话时突然顿足。
曲琴啧了一声:“哎,我哪有这意思,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些都是我作为一名母亲、一位妻子经历过的,过来人的经验,现在说给你听听也是好的。”
曲莜莜原本迷糊的脑子突然间清醒了,眼睛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沉重得撑不起来。
她问:“一名母亲,一位妻子?”她顿顿,“妈,我其实一直有件事想问你。”
曲莜莜的脸突然沉了下来。
“什么事?”
“我爸去世之前,他跟我说他有跟你打过一通电话,只是他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号码,也就是说,你知道我爸病情的严重性,那你有没有回来看一眼?或者说,有没有想过要回来看一眼?”
电话那头的曲琴不再说话。
站在外头的顾楠手捧着滚烫的玻璃杯,但似乎听得出神,甚至在短暂的几秒钟里没有感受到一丝灼热感,也是当卧室里的对话陷入尴尬的宁静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快被烫麻木了。
他轻嘶一声,被屋内的曲莜莜听到,曲莜莜偏过头,到几滴水从他指尖滴落下来,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
顾楠将水送进来,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轻轻搓了搓手。
曲莜莜看到他的手红得厉害,说:
“你这烫得有些厉害啊。”
电话里的曲琴问:“怎么了?楠楠烫伤了?”
曲莜莜嗯了一声。
曲琴说:“那你先帮他处理一下吧,我晚点再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