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莜莜：“脸！脸疼！”
顾楠凑近一看，这才发现曲莜莜的脸已经黏在零下几度的杆壁上了。
他真想在心底叹一句“活该”。
夏天吃冰淇淋的时候舌头会黏在冰棍上，现在还是大冬天，曲莜莜是半张脸都黏上面了。
顾楠小声说了句：“你可真有能耐。”
这种情况下，硬扯是肯定不行的，搞不好曲莜莜还会直接掉一层皮，那可是脸啊，更何况还是个女生，毁容简直要命。
顾楠想了想，只好用笨办法，一边哈气一边轻轻地挪走曲莜莜的脑袋。
顾楠俯下身子，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张开嘴巴，朝着曲莜莜的脸与杆壁相接的地方哈了几口热气，一只手轻轻地揉着曲莜莜的脸蛋，缓缓地挪动。
曲莜莜只要发出“嘶”的声音，他立刻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又哈气。
又挪一挪。
哈气。
挪一挪......
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这里虽然没有市中心那样热闹，但时不时还会有一两个路人经过，顾楠和曲莜莜这里的回头率绝对是最高的。
“现在的年轻人，接个吻都这么标新立异，非要贴着杆子亲。”
顾楠：“......”
顾楠听到了这位大妈的声音，他太并未理睬，也没抬头起身，因为就快成功了，他继续哈气。
尽管如此，顾楠的脸还是烧红了，连着耳根，越来越红。
顾楠和曲莜莜所站的位置，绝对是外界温度的制高点。
几十秒后，曲莜莜的脸总算是与铁杆完全分离开来，顾楠的手背触碰在铁杆上，他能感受到原本冷冰冰的铁杆现在都温乎乎的。
他刚想起身，后脑勺却被曲莜莜摁住，她笑着，声音小得让别人以为她只是在喘气：
“小老弟，你刚才是不是一直想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