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恒两只手臂捂住耳朵,由于手上全是绷带,动作上很不灵敏。
大概是美术老师声音有些大,因此原本围在曲莜莜和顾楠身边的人都纷纷将头转过来,裴青看到温恒一脸痛苦的样子,直接小跑过来。
“怎么了?”她问。
美术老师指着温恒的耳朵,说:“刚才顾楠接的那一下,录音传入耳朵,现在恐怕有些难受。”
众人这才像是幡然醒悟一般,发现自己关注错了人。
美术老师连连道歉,脸上的红色丝毫未减,“实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刚刚挪录音杆的时候没使上力气。”
制片老师扶住她,“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两位摄影师将温恒扶到草坪台阶上坐着,这边导演和制片正在讨论应该怎么办。
温恒一直说他没事,休息一阵子便好,可是摄影师在他面前说话他都觉得难受,还怎么听声音?
路启一个人坐在天桥他也是后来才回想起这一切都是他酿成的后果,是他当时走神没有扶住杆子,最关键的是,这样的事情连续两次发生在剧组里,受伤的都是同一个人,而且,原本应该受伤的人都是曲莜莜。
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追求她?
下午剩下的拍摄不是很愉快,美术老师代替温恒戴上耳机听现场录音,温恒则在一边指导。
身为场记老师的路启焉耷耷地打完板子后,就把板子放在地上,然后专心致志地举杆子。
温恒一直捂住耳朵,下午风大,吹得耳朵有些疼,他和曲莜莜在南方念高中的时候,冬天气候冷湿,与北方不同,南方是深入骨髓的冷,冬天经常会冻耳朵,于是他便有了戴耳罩的习惯,可是来北方生活一段时间后,发现不会冻耳朵,于是便不再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