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龙云潇在脑中细细品味了一下韩子音的话语,垂眸说道:“只求心安吗?”
“不然呢?王爷觉得我现在还能求什么,求能在王爷心里有一位置?若是以往,子音还能妄想一番,如今,恐怕不能了。”
“那倒是。”龙云潇动了动身子,单手倚着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韩子音,发现她看起来好像有些陌生了。
韩子音听见龙云潇的回答,苦笑了一声,道:“只不过,子音一直不太明白,王爷为什么会喜欢白安歌,她的身世,她的背景以及她周围的人对于王爷现在的处境来说,可都不太有利。”
“喜欢她,又何必在乎这些,何况,这些东西对本王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子音啊,你要是活得像白安歌那么单纯一点儿,也许今日,你我不会是这般处境。”
“是吗,单纯,下辈子吧!”韩子音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容道:“那这辈子,子音就祈愿白安歌不要如我这般背负太多。”
闻言,龙云潇叹了一口气,抬眸说道:“她啊,不可能了,她所背负的比十万龙骧军的步履还沉重!”
嗯?
韩子音斟茶的手顿时停住了,她双眸紧蹙,神色惊异,不禁缓缓抬眸看向龙云潇的面庞,只见龙云潇的嘴角也有一抹让人怜惜的苦笑。
突然,韩子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给白安歌了,有些人啊,就是后背已经伤的鲜血直流,血肉模糊,但脸上却还是可以露出让人欢喜的笑容。
这种人呐,确实让人心疼。
白安歌一路狂奔,准备奔回自己的屋中,却在后院亭中发现了正在独自喝酒的清雅。
而随她们一同回来的公孙玉与欧阳夕,则站在亭外一脸担忧,却又不敢入亭。
“怎么了?”白安歌朝着正在焦急的两人走去。
两人一见白安歌,如同看见神仙下凡救人一般,叫道:“安歌,你快进去劝劝清雅姐吧,她已经喝了四五壶酒了,不能再喝了。”
“你们为什么不进去?”
白安歌虽然有些疑虑,但还是朝着亭内走去,可刚靠近亭子,就听见清雅怒吼一声,“都给我滚开!”
接着,一阵足以掀翻四五人的真气从亭内散出,幸得,欧阳夕与公孙玉早有准备在白安歌身后牢牢地抵住了白安歌的身子,这才使得白安歌没有被掀飞。
“我去,我说你俩怎么不进去呢?怎么不早说啊!”白安歌拍着受惊地小胸口,故作生气的看着两人。
公孙玉饶了绕头,尬笑道:“我们以为你过去了,清雅姐就不会动武了。”
“是啊,谁知道,她还是动手了。”欧阳夕吐了吐舌,表示自己很无辜。
白安歌没好气的瞥了两人,双眸盯着亭内的清雅,出声道:“清雅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她回来时,挺好的啊?”
欧阳夕与公孙玉相互看了一眼,道:“我们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进院时,清雅姐看了一眼前院的红花,然后就心情不对劲了。”
“前院的红花?”白安歌回想了一下,脑中完全没有这个景象,遂,朝欧阳夕道:“走,去看看那红花是个什么厉害东西,居然能让胭脂秀人榜的榜首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