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响,战马嘶鸣马贼大喊,原来嚣栗子极快冲进马厩去骑上自己的坐骑,左右数百人护卫便向山下冲出,季心急忙抬头去看,但见那嚣栗子座下战马雄骏非凡,虽比不得李寇的小红马和赤猊,却也是世间难见的骏马,眼馋起来嘿嘿直乐急忙大呼:“都仔细了,不要伤着那战马,老子要定它了!”
马贼们本就是散乱一团的,眼下见自己头领舍弃了自己逃命,心下不满立即起来,有人拼命想要杀出去紧跟上,却季心手下有机灵的家伙一把火点燃了马厩,大火肆虐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封锁屋门,战马慌乱起来冲突不休,哪里能再有人去靠近身边。
季心皱皱眉头,苍狼旗这一次大战之后说不得便要扩编,但战马难得,即便是能去东胡用别的东西交换,总归不如自己拥有的,叹了口气看看渐行渐远的嚣栗子,转头看抬手刺杀疯狂要来自己身边抢夺战马的一个马贼喝道:“都给老子听着,苍狼旗不杀俘虏,我家主上仁厚,苍狼旗正在扩编之中,若有壮士愿意投效,日后封王拜相不在话下,有一心想着还要继续做马贼的,老子也今日暂且不用计较,都给老子滚罢!”
飞羽军将士一起大呼:“但有降者,不杀!”
这年头,谁愿意做那马贼,便是嚣栗子也不过是旧赵的遗后刀口上舔日子的生活,若是有单身一人的这样的日子还则罢了,只是这些马贼久随嚣栗子。置下家小的不在少数,当下闻言便有人放缓了手中的厮杀,飞羽军眼看有人不是尽心厮杀,也都舍弃了这些人转头去找还在顽抗的绞杀。
“将军刺此言可当真?若我等投向苍狼旗。能保证我等不会被坑杀?”季心一言既出,又见飞羽军舍弃了他们这些不再尽心厮杀的,有人便高声问道。
季心哈哈大笑:“我家主上何许人也,岂能食言于你等,某季心便是,愿用项上人头担保,诸君但有真心归降苍狼旗的,不论往日如何。只要诚心革新,富贵不在话下,更遑论家小性命!”
却忽然一人抬手一箭直奔季心面目而来,口中大呼:“我等受头领大恩。岂能背到变节,秦人残暴,李寇杀人不眨眼,且莫相信此人**!”
季心哪里能没有防备时刻有人放水,冷笑间劈手抓住那冷箭纵马向前。只一矛便刺死那人,他身边的马贼却没有再继续追杀,有小股向外逃窜的马贼也不用去追击,便有人当啷放下武器。犹豫道:“既如此,我当弃暗投明。愿托付家小于将军!”
季心点点头,令身边将士散开。却让最先几个归降的马贼做自己护卫,登时马贼们大喜,居然有上千人就此归降,季心命他们去扑灭燃烧的马厩解救出战马,飞羽军纵马奔驰,上万人给李寇英布陷阵营杀死上千,现下归顺的也有千多人,剩下的犹豫观望的居多,负隅顽抗不过上千人,飞羽到处,血箭扬扬,俱都化成了尘埃。
季心点点头,转头向身边刚投过来的一个马贼道:“某愿使君引路解救诸君家小,不知意下如何?”
那人急忙点点头:“将军高义,我等自然愿效犬马之劳!”
忽然间,山口马蹄声骤然响起,季心转头去看处,雕翎大旗飞扬在启明星升起的山谷口,灌婴一骑绝尘率先而来,哈哈大笑中,没有归顺的马贼惴惴不安,便是刚归顺的马贼们也紧张起来,却灌婴见了季心身边的新面孔也没有惊诧,反而在一人肩头拍了拍以示亲近,那人受宠若惊连忙翻身下马,灌婴一把捞起他笑道:“起来起来,主上正往黑风峡解救众位家小,但有要求,不能推辞也!”
季心闻言转头,马厩的大火已经给扑灭,眼见雕翎军到来后也没有做出恶意,便还没有归顺的马贼又放下兵器走过来的有数百人,却听灌婴笑道:“季心快走,若迟了,嚣栗子已然为英布将军手上俘虏矣!”
季心疑惑道:“那倒没有甚么干系,有英布兄长在,主上无忧,却不知灌婴兄长从何而来?主上不是吩咐雕翎军去袭杀陈檗么,怎地到了黑山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