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城将军自然大喜,点起部下五千人马来,搬开堵住城门的石头木块,趁着东胡人大乱之时飞马杀出,便在混乱中将士们都想在上将军面前表现一番,莫不呼喝有声纵横间以一当十,正冲开一条口子将“大军引入”长城中。
然后的事情,自然是李寇被“押解”到了右北平,手下十九人——白衣女子姐妹俩也女扮男装,慌乱间谁也没有刻意去看,便都一起送到将军苏角这儿来了。
苏角,是个糟老头儿,但在右北平下辖的上谷渔阳,辽东辽西四个大郡中,没有人敢去触犯这老头儿的,便是长城外的东胡人,听见苏角的大名,也便将他直作蒙恬之下第二个异族人的克星。
但这一次,苏角也没有想到东胡人怎么就不惧自己的赫赫威名公然南犯。那一天,他在大营中调拨兵马正要往辽西以北的长城上布置救援兵力时候,有给“押解”着的李寇等人送到,听说这家伙拉着蒙恬上将军的大旗骗出守将出门迎接的事情,白发飘扬的老将也不禁目瞪口呆。
接下来,也不知那白衣女子与苏角这“东北王”见面了没有,自从将自己扔到这宽大但门外便有近百锐士“贴身保护”的屋里,一等便是数天。
“想来,英布他们应该也是这般待遇罢!”李寇忽然失笑想道。
那一天,将自己等人送来的时候,那“押送”的将军便对苏角极力夸奖自己这十九人的身手——笑话,当时骗进关来时候,差点给紧跟而来的东胡人杀入长城,若不是自己与英布返身带着手下杀出门去直斩杀了带头的两个万夫长,长城,恐怕果真便要不在了。
当时,自己纵马直奔那狼旗下的万夫长而去,东北平原正好给小红马纵横驰骋,便在呼吸之间,大怒而倾巢杀来没几个人保护将领的大后方,摘取一个人的脑袋便果真探囊取物一般。
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在他口中叼着,手中带血的铁矛一划便是数人死亡——自然用的是杀人不留尸体的手段,厮杀半夜十分,东胡人眼看两个万夫长数个千夫长丧命,大骇之下又间城内将士殊死拼杀不让出城门半步,只好收兵在黎明前退回去休息。
不过,那时候还真多亏东胡人杀来,若不然,那勃然大怒几乎要暴跳如雷的守将,绝对便要马上将自己等人拿下。
“嘿嘿,看老子能打仗,便又恋恋不舍要问苏角要人啦?每门!老子没带证明,难道你还只检查一下咱身份证就完事啦?!”无聊之中,李寇仰面躺在地上,便玩起自言自语的游戏。
“将军,啥叫身份,呃,那个啥啊?”头顶忽然冒出一个憨憨的脑袋——这厮是奉命“保护”自己的锐士屯长中一个——没有从蒙恬处带回来确认他们这些人身份的军令,苏角便只好暂时软禁起来——虽然苏角也相信这些人是大秦的锐士,自己这几天无聊起来便教了他们几招搏杀之术,当下他们看自己武艺出众,便都心服口服,一个个只要自己不出门,让他们进来陪着聊聊天吹点牛,他们也是满心欢喜的。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只要你有能力,谁都会服你,哪怕你没有权势。这就是属于勇士和大秦的时代,这种只看本领能力不问出身高低的煌煌天朝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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