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抢我男朋友,我都没抱怨过一个字,他还为了你赶我出去。为什么你要打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啊!”凝空声泪俱下,斜眸瞧一眼挤在百叶窗外围观的员工,一边在他们的视角死处狠踢那莎红肿出血的双腿,一边两手连连推拒那莎挥舞过来的拳头,似乎不堪受她欺负。
“贱/人,敢阴我!”那莎又气又委屈。
明明受伤的是她,被欺负的也是她,这女人要这样歪曲事实做小白兔?
外面那些人的嘲笑冷漠目光,仿佛一把刀扎在她的心口,喜欢一个人也有错了吗?于况融又没有和这个女人结婚,为什么所有人都把她当无恶不作的小人看待?
突然贴唇进她的耳边,凝空笑容嘲讽的低轻道,“他们是不会相信你的,你不讲理欺负我有目共睹。”
头一转,她放声尖叫,脸上神情极其惊恐,“啊!别打了。别打我了,那莎小姐。我错了,我当初不该认识于况融,不该接受他的求婚,不该戴他的戒指。你,你真就这么想要吗?我给你。”哆嗦着身子,她就要脱着大拇指的戒指。
这么个为了移情别恋的未婚夫,整天在黑道刀里来血里去的可怜女人哟!报纸上说她面对几十个大汉单挑都丝毫不惧,怎么被这个小三打就哭了?
员工们怜惜唏嘘,再也看不下去了的进来劝架,关心的话语一直围绕着‘伤心’得眉开眼笑的凝空打转。
“霍小姐,你怎么这么包子呢?小三都欺负都头上了,怎么就不反抗一下?”
“你呀,应该拿出对付黑社会上那些人渣的魄力,对小三绝不能太容忍。”
“就是说啊!你对她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众说纷纷,什么无所顾忌的责备话都说出来,这些人,还是自己两年来朝夕相处的工作伙伴吗?居然相信一个才来过三次公司的陌生女人,也不相信自己这个旧同事。
那莎好失望,好委屈。
“你…”指着挑衅看自己的凝空,那莎再一次气哭了。
她怎么能这么颠倒是非黑白?是她不要那个男人在先,自己什么时候逼过她了?
“谢谢各位的好意,我感觉好累,好饿。想去吃饭了。”抚着额头,凝空觉得做戏应该做足,“从前天被赶出来后,我就一直食不知味,什么都不想吃。”眼泪,怎么还没来?“医生说这样不好,可是我没办法。我一想起那个住了三年的家,从此以后要被别人取而代之,我就好伤心好伤心。昨晚在天桥,我真的痛不欲生,我都跳下去想轻生了,可是老天爷不让我死。它要我孤苦活着,从此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天哪!霍小姐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人的生命很宝贵的。就这么寻死,多便宜小三呀!”
“就是就是,她拆散你,你也可以拆散她嘛!来来来,我有个同学是小三专业户,我把她电话号码告诉你。虽然觉得她不道德,但对卑鄙的人卑鄙点也没关系嘛!”
凝空无比‘虚弱’的任由两个女同事扶着出去,临走还回头冲气冲如牛的那莎俏皮一眨右眼。当中意味再明显不过:就凭你丫的也想跟我斗?
火气再一次被她的嚣张挑衅刺激得崩溃,那莎气红眼的嘶喊“霍凝空,我跟你拼了!”
还没冲到一脸‘惊吓’的委屈女人面前,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同事已面无表情的拦住她。
“那莎小姐,撒野也要有个限度。”一向卑卑躬躬的经理不忌惮她了,毫不客气的冷冷出声,“于总一回来,我就报告你的所作所为。”
这话就是凝空想听的,得这群义愤填膺亲眼目睹的员工,添油加醋的打小报告,她满意了。
出了恒天所在的广业大厦大门,凝空才感觉得到空气变得清新。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空气都是脏的。
踏着火红夕阳,凝空有了散步回家的兴致。
“老师嫂子。”多么久违而熟悉的清扬男声。
这样叫她的,似乎就只有三年前在学校外边调侃她的三个中学生。回过头,女人看着板寸头、神采飞扬的俊帅少年,唇边的冷意,不知不觉就暖了起来,“不好好补课准备明年的高考,翘课出来干什么?”
因为17的小学同桌,是这少年的班主任,她偶尔还能听到这个少年的些许消息。少年叫陈涛,当日调侃她胸部大的那个。
“不想念了,好烦,会分辨男女厕所的字就行了。以后我跟着您混了。”拉着她的手,少年嘻嘻哈哈的嘟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