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是买家,居然叫卖方加场就加场,真假混在里边卖,她中标的机率还不到一半。
“卖方是我马来西亚的死党。”男人直接了当的承认。
凝空听出来了,“真品在你手上…”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也喜欢那玩意儿,卖方还是他朋友,真品早就到他的手上一点也不奇怪。
“对。”丝毫没有犹豫,谭弄云大方承认。
蹙着淡眉,女人声音带了一丝迟疑和别扭,“我很需要它。”
“可是我也很喜欢。”男人嗤笑。
“你能不能把它转给我们?多少钱都没问题。”虽然这样说,她也知道得他答应的几率不大。
果然,男人想不也想的就冷笑,“我最不缺钱,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那你想怎么样?”中午宋东来的殷殷嘱托仍声声在耳,她今晚要是抱不得花瓶回去,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喜怒无常的老头会是多么的生气。
“你来我在城西的公寓,我想见你。把我哄开心了,我白送给你。”男人温柔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不去。”大不了回去挨骂,以后找别的秦朝古物补救。
“怕什么?担心传出去让人觉得你对他不忠?”谭弄云嗤之以鼻的冷笑,“他隔三差五和那个女孩压马路时,有没有顾虑过你的感受?”
电话那头女人一阵默然,这是半个多月来她心中的一处小疙瘩。
下午出门,听得17密告那个叫那莎的女孩,又找借口把于况融约出去,她的心情就一直烦躁到现在。
一会儿肚子疼,从不会做饭没人照顾;一会儿跟同学打架,老师叫家长,请他代去一趟;一会儿忍不住进赌场赌输钱,利用于况融同病相怜的心理对他诸多***扰。
这个借口极多的女孩,心机好深。
可是他去她那里都是短时间就走,让凝空吃醋之余也存了安慰。
可是她却不能直接对他表达不满,她希望在他心中,她是懂事善解人意的。只会对他各方面都有帮助,而不是像个泼妇似的无理取闹。
带着摔伤手的那莎从医院出来,于况融为了避嫌,和平时一样连自己的车都不让她上,两人并肩走着过马路。
经常和这女孩走在大街上,那么多小弟都看见了,应该有人传到她耳边吧?为什么她就没问过他?是不是除了做事锻炼,他和什么女人接触她都毫不在意?
“喂!黑炭头,你为什么每次跟我在一起,都老是看手机?在等谁的电话?干嘛不直接打过去?”那莎狼吞虎咽的啃着苹果,不忘抬脚踢了看手机看得发呆的他一下。
“没有,随便看看。”转过头,瞧一眼神情清趣语气粗蛮的女孩,他心中又忍不住叹气。
为什么陪在他身边的不是她?为什么她一个电话也没打来?他一个人在家吃没吃晚饭她也不关心了吗?
诸多憋闷和烦躁,于况融终究还是只能隐忍着,无人可以倾诉。
谭弄云在城西的公寓,凝空去过几次,完全依照古代建筑来造,很是古色古香,在一众欧式豪华别墅中显得很鹤立鸡群。
她以前很喜欢去那,甚至觉得两人将来要是结了婚,住在那里再好不过,只是那是没知晓这男人真面目之前。
看着眼前青墙碧瓦,朱门庄严的古雅大宅,想象到里边那个等待自己的高深男人,凝空顿时什么欣赏的兴致都失去,满心满眼只有不耐烦的烦躁。
抬头,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多么的明媚盎然。但想到屋里的那男人,她只觉得气氛别扭不适。
深吸一口气,凝空正要按门铃,一只如玉般修直皎美的大手拉住她的手腕。
凝空转过头,看向多日不见的司徒岩,“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你又为什么来这儿?”男人笑着反问。
皓润似月的俊雅脸庞随着笑容的绽放,让人瞬间感觉周围的花都开遍了。
“有事找他。”缩回手,凝空喝了口矿泉水。
“能不能说出来?我帮你。”一般他说得出这句话,不管多难办的事都会予以实现。
“老爷子看上一个花瓶,只是拍卖会上的是赝品。真的在谭弄云手上,我得去求他。”女人毫不隐瞒的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