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公交回家,林栀给我塞了一个三明治,居然还是热的。
我这才想起来我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一个晚上。
秦宇拍了拍林栀的肩膀,留下一句晚安就走了。
“你晚饭吃了没。”林栀问我。
“现在正在吃啊。”我回答。
“那你这样半夜会不会饿。”
“不会,这样够了。”
因为我没心情管自己饿没饿。
一阵子的沉默之后,我用略带疲惫的声音说:“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过一阵子会好起来的,这几天就这样吧。”
林栀安慰道:“你也别想太多啊,阮青禾肯定不想要你因为这个和怀南闹矛盾。”
“我知道。”
我觉得这一次我和怀南不能用闹矛盾来形容,“闹”字不能准确描述我们现在的状态。我不理他不是一时赌气,他不理我也不是闹闹小玩笑。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深,做了一个很奇怪也很无聊的梦,梦里的我在一张陌生的**醒过来,然后发现很困就继续睡,然后我突然在现实中醒来。
其实这个梦的大部分内容都凝聚在“很困”这两个字上。
梦里的设定是,我买了去云南的机票,结果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很困,就懒得去机场了。
下一个场景是,我看了看窗外,发现我已经在云南了。
梦就是这么支离破碎,我只依稀记得这两个片段,根本不知道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的逻辑在哪里。
我突然想起来,我妈在写给我的那封信里提到过云南,她说我爷爷一直住在云南,在信中还嘱咐我以后可以去看看他。
也许是突发奇想吧,我打开手机,就订了去云南的机票。
现在是凌晨四点,林栀还没醒。我借着手机的一点点光亮,蹑手蹑脚地收拾完东西,然后留了一张明信片:我突然想去一个地方,一个人去,这段时间你和秦宇要好好的啊,怀南也要好好的,我很快就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