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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沉默不语。

怀南握紧了我的手,撞了撞我的胳膊,笑道:“虽然你前几天刚到20,但是我的生日还没到啊,要领证还得再等等。”

“哦,就算你的生日到了也不领。”我原本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想到这个事儿我还是忍不住想笑,怀南居然把我妈说的当真了,我才不会让他直接跳过求婚这一关呢。

“没事儿,我们也不急,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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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我想跟路明远说一句好好照顾我妈,可话到嘴边之时又咽了下去。我想,这应该不用我提醒了吧。

路明远和常春如果真的曾经相爱过,怎么可能不珍惜最后的这三个月。

“拜拜。”我笑得很勉强。

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啊。我心说。

人生很少有哪个时刻会让我觉得如此不安,可是有些事情就是明知很冒险但还是要去做。

就像常春,如果没有这场意外,她这个时候一定会在公司的办公室里,撑着疲惫的身子,做一个公司高管该做的事。

绝症意味着生死之别,同时也让人明白了何为珍惜。

我觉得常春的这场旅行像极了一场赌注,要么平安归来一生圆满,要么突发意外遗憾终生。可是无论如何,她既然没有选择在病**躺三个月,那便说明了她愿意承担这场赌注的风险。

常春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处之后,我直接钻进怀南的怀里。

我一直很喜欢这样温暖坚实的怀抱,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我才可以不用独自站立,也不用怕外界风雨交加。

怀南把我的头按到他的怀抱里,在我耳边说:“别老提心吊胆了,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