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徐宗兰相处了三年多,她太了解那女人了,深知她的脾性。
徐宗兰确实是有些唯心主义者,信佛、信道、信玄学,却极其傲慢。
就算弟弟真说了那些法子,她也未必照做,反而可能起疑。
“你没说出来就对了,你要是真说了,她反而会怀疑你的动机。”
周芙萱肯定了他的做法,随即又问。
“你后续安排妥当了吗?她疑心重,可能会杀个回马枪去查你。”
司宴一脸‘我办事你放心’的自信表情:“早就安排好了。”
“我给自己安排的人设就是随缘上班,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工作地点’都是随时换地方。”
“她派人在那条街蹲了快一周,才‘好运’碰到我这一次。”
“要不是我故意吊着她,让她觉得我这种高人难遇,她哪能这么轻易就信了我的话?”
周芙萱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重新打量了起这个弟弟。
她原以为弟弟一根筋,不太擅长这些弯弯绕绕的套路,没想到这次他考虑得如此周全。
哦,也对,阿宴可是被她误会成男绿茶的人,那还是有点潜质的。
“嗯,我们家阿宴真棒。”
她眼中带着赞许的笑意,抬起手,像平时抚摸舟舟那样,自然地揉了揉他浓密的黑发。
司宴整个人瞬间僵住,愣愣地看着姐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父亲对他疏于管教,母亲很少对他有过亲昵的举动。
当母亲病情稳定了,他也长大了,更不好意思靠近母亲。
“怎么了?”周芙萱察觉到他的异样,收回手,疑惑地问。
司宴迅速回过神,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耳根微微泛红。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心情特别好。”他声音低了几分。
周芙萱了然,没有点破,将话题引回正轨。
“对了,你在家待了这么久,是不打算回学校了吗?”
一到这话题,司宴就开始打哈哈,眼神飘忽,试图蒙混过关。
“哎呀,姐,我这种学渣,上不上学其实没啥区别。”
“还不如留在家里照顾你,免得你又被那些不长眼的人欺负。”
“我不会被欺负,也不需要你整天守着。”周芙萱语气坚定。
“你可以去做任何你自己想做的事。”
“如果你真的不想继续学业,我也不会逼你,但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
就在这时,裴延彻从外面回来了。
他刚踏入客厅,司宴眼尖,扬声打招呼,借此岔开话题。
“彻哥,今天这么早下班?”
“嗯,集团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
裴延彻面带微笑地走过来,目光始终落在周芙萱身上。
他自然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语气寻常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宝宝还乖吗?”
“嗯,都很好。”周芙萱抬眼,回了个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下午看书别太久,容易累着眼睛。”裴延彻温柔叮嘱。
周芙萱轻嗯了声,目光依旧在书籍上。
三人不痛不痒地聊了几句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