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许哲在外面的露天停车场车，招呼众人下车。
只听眼前的厂房里，传来机器运转的隆隆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橙子特有的酸甜香气。
“哇，好香的橙子味啊！”
孙玉兰很是兴奋，“表哥，我想喝橙汁！”
“行！走，带你们进去看看。”
许哲领着几人朝工厂大门走去。
刚到厂房门口，一个穿着蓝色保安服、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门卫立刻从岗亭里走了出来，手臂一伸，将他们拦下。
“哎！你们干什么的？”
门卫的眼神带着审视和警惕。
许哲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
“师傅，我们进去看看。”
“看看？这里是我们厂房，闲人免入，没看见牌子吗？”
门卫指了指旁边“生产重地，游客止步”的警示牌，一脸的公事公办。
许哲也不恼，指了指自己，“我是这里的老板。”
这话一出，那门卫先是一愣。
随即上下打量了许哲一番，见他年纪轻轻，穿着也只是寻常的休闲装，顿时嗤笑一声。
“老板？小伙子，别在这儿寻开心了！我们老板姓杜，叫杜文章！你这细皮嫩肉的，毛长齐了没？赶紧走赶紧走，别耽误我上班！”
年大海站在一旁，看着许哲吃瘪，心里竟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出言调侃。
“哟，贤婿，你这大老板当的，连门卫都不认识你，可没什么威严啊！”
许哲闻言，非但没生气，反而乐了。
他觉得这门卫挺尽职的，是好事。
他笑着道：“那麻烦你给你们杜总打个电话，就说我叫许哲，在门口等他。”
门卫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许哲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骗子。
“嘿，你这人怎么回事？杜总的电话是我想打就能打的？再说了，我凭什么信你？”
“你要是杜总的朋友，怎么不自己给他打？你是别的饮料厂派来的探子吧？”
许哲好笑，“我？探子？”
就在许哲想自己给杜文章打电话的时候，一阵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2000从厂区里缓缓驶出。
门卫一见那车牌，刚才的倨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标准的立正，小跑着过去准备拉开电动伸缩门。
“杜总！您要出去啊！”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俊脸，正是粒哆哆饮料厂的股东之一，也是现在的总经理，杜文章。
他正要跟门卫点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站在门口的许哲一行人。
“许哲？你怎么在这儿？”
杜文章笑着看向许哲，疑问道。
“过来看看，没想被拦下了。”
许哲笑眯眯地，“还是杜总威风啊，忙着忙着，厂里员工只认你，不认我这个大老板了！”
杜文章一瞪眼，“谁不认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