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半年创造出如此恐怖的现金回流,抢银行都没这么快吧?!
许哲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敲在行长的心尖上。
他笑了笑,“行长放心,这笔钱我还得上的!”
“贷款金额和还款时间就这么定了,合同拟好,期限内我本息全清,麻烦行长尽快帮我处理了!”
那股不容置疑的自信,让行长把所有的疑虑都咽了下去。
罢了,反正到时候许哲还不上,他还有几个大集团的股份呢。
还不上钱,就用资产来抵债吧!
“好的,没问题!”
行长微笑着站起身来,“许先生您放心!我亲自给您办!”
“考虑到资金监管,这笔钱我们会分批次打入您的账户,保证七天内全部到位!”
“行。”
……
等许哲签完字,迈步走出银行大门时,夜幕已经彻底笼罩了这座边境之城。
街边的霓虹灯依次亮起,空气中弥漫着烧烤的烟火气和异域香料的味道。
他没有片刻停留,发动东风大卡,在夜色中返回了租住的院子。
车还没停稳,一阵阵带着浓郁乡土气息的山歌调子就钻进了耳朵,中间还夹杂着哄堂大笑。
院子里,几盏昏黄的灯泡下,年婉君正拿着个小本子跟演员们对词。
张杨则蹲在一旁,比手画脚地指导着走位。
院墙外,不少下工的邻居和过路人被这新奇的场面吸引,扒着墙头看得津津有味。
“小寡妇,俏模样,半夜三更我爬你窗……”
“死冤家,坏心肠,你要爬窗我先上梁!”
……
那带点颜色又格外有趣的唱段,惹得围观群众一阵骚动,几个大胆的年轻人跟着起哄叫好。
许哲熄了火,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看着灯光下,年婉君那专注而认真的侧脸,前世那个在流言蜚语中凋零的女孩,如今正焕发着他从未见过的光彩。
张杨眼尖,看见了许哲,连忙抹了把汗跑过来,压低声音,兴奋难抑。
“许老板,你回来了!这帮演员都是好苗子,一点就通!”
“我寻思着,为了赶进度,干脆一段一段地彩排,哪几段熟了,明天就直接实拍哪段,这样情绪能连上,也免得他们演了前头忘了后头!”
许哲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那群虽然衣着朴素但眼神发亮的演员。
“就按你说的办,效率第一。”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整个剧组就出发了。
山歌剧最大的好处就是接地气,根本不需要什么专业影棚。
张杨直接在村里找了户人家,递上两条好烟。
那家的主人便乐呵呵地把自家最敞亮的堂屋借了出来当主场景。
作为主演之一的矛家超,此刻已经换上了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
别看他年纪不大,可往那儿一站,戏就来了。
哪怕这辈子拍山歌剧的时间提前了好几年,那股子刻在骨子里的表演天赋却丝毫未减。
张杨一喊“开拍”,他立刻就成了那个勾引俏寡妇的小白脸。
一个眼神勾过去,带着三分羞涩七分胆大,嘴角一撇,那股子又纯又坏的劲儿就全出来了,惹得演对手戏的女主演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许哲和年婉君站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