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说要把女娃的魂给扎跑了,吓得她们不敢再来投胎,下一胎才好生儿子啊!”
“畜生!”
孙晓刚目眦欲裂,一拳狠狠砸在土墙上,震得灰尘簌簌下落。
山子和虎子两个一米八几的壮汉,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珠子都红了。
“操他妈的!这么对自己的孙女儿,这他妈还是人吗?!”
孙玉竹绝望大哭,“我冲上去跟她打,结果邵耀祖和他爸冲进来……”
“三个人把我按在地上打……我昨晚趁他们喝醉酒睡着,才抱着孩子逃了出来……”
屋子里,顿时一片骂声。
许哲走到孙玉竹的面前,心疼地拍了拍表姐的胳膊。
“表姐别怕,噩梦已经过去了!”
“你安心睡一觉,等天亮了,咱们就去离婚。”
“至于邵耀祖……他的狗腿,我亲自来打断!”
“不……不行的……小哲……”
孙玉竹的身子猛地一颤,“邵耀祖他爸是县医院的主任医师,他妈是护士长,在县里认识好多人!”
“邵耀祖自己还常年练拳击,他那帮狐朋狗友,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我们,我们逃走好不好,我怕他们会叫一堆人把我们堵在村里……”
许哲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表姐。
“表姐,你看着我。”
“你想离婚,那这婚就一定要离!这件事,不需要我们去求他,更不需要我们怕他。”
许哲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们会叫人,刚好我最不缺的就是人脉!”
“如果他们不愿意和平离婚,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抱着女儿无声哭泣的钱红玉满脸仇恨,“玉竹,你表弟本事大,我们不需要逃走!”
“有小哲在,别说离婚,就是让他全家跪下来给你磕头认错,也不是不可能,你要相信我们能保护你!”
钱红玉的话,让孙玉竹半信半疑。
不过,她看着父母脸上的自信,和许哲身后的两个保镖,眼里终于燃起了一丝期待。
“好,我不跑……”
……
夜色深沉,很快就到了凌晨四点。
众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在这破败的老宅里铺开被褥,准备合衣将就一夜,等天亮再做打算。
然而,安宁是如此短暂。
天色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清晨七点刚过。
嘭!嘭!嘭!
几道狂暴至极的踢门声轰然炸响,如同战鼓擂动,震得整间屋子的窗户都在嗡嗡作响!
那扇本就年久失修的木门,在如此重击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几乎是在第一声巨响传来的瞬间,躺在堂屋地铺上的许哲、山子和虎子,三人便如猎豹般同时睁开了双眼!
三人翻身而起,没有半句废话,动作迅疾地冲到堂屋门口。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门板连带着门框,被一股巨力硬生生踹开!
木屑纷飞中,几道人高马大的身影堵在了门口。
晨光从他们身后投射进来,将他们的轮廓勾勒得狰狞可怖。
为首的,是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五,浑身肌肉虬结的壮汉,满脸横肉,眼神凶悍。
他身后还有三个男人,也是肌肉虬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