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讲述,唐瑞丰脸上的表情从狠戾,到惊讶,再到一种近乎变态的兴奋。
“许哥,你这招……够毒!我喜欢!”
他听完,直起身子道:“你放心,这事儿我亲自去办,保准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话音刚落,唐瑞丰便转身,如同一阵风般消失在病房门口。
他这一激动,就发出声音了,年婉君和许丹几乎同时被惊醒了。
“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
许丹揉着惺忪的睡眼。
年婉君则是满脸担忧地望着许哲:“好像是瑞丰?你让他去做什么了?是不是很危险?”
许哲看着两个女人关切的脸,心头一暖。
他伸出没受伤的手,刮了刮年婉君的鼻子。
“这事儿,少儿不宜。”
许丹顿时不乐意了,几步走到床边,叉着腰。
“许哲你什么意思?还跟我们卖上关子了?什么少儿宜不宜的,你赶紧告诉我们,你刚刚安排唐瑞丰做什么去了?!”
“就是因为是一家人,才不能让你们听。”
许哲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有些事,女孩子家家的,听了耳朵要脏的!你们就负责安安心心等结果好了!”
他越是这么说,许丹越是好奇得抓心挠肝。
但看许哲那副打死也不说的样子,也只能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拿他没办法。
上午十点,洪涛穿着一身便服,拎着个果篮走进了病房。
他先是关切地问了问许哲的伤势,才把果篮放下,屏退了其他人,脸色凝重起来。
“小哲,你心里有数了吗?知道是谁干的吗?”
“洪叔,您就别绕圈子了。”
许哲靠在床头,神色平静,“不就是李文斌吗?”
洪涛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你既然猜到了,那我也就直说了,我们审了那个司机,嘴硬得很,一口咬定就是疲劳驾驶。”
“我们查了他所有的银行账户,包括他老婆孩子的,最近都没有大额进账,李文斌那边更是滴水不漏,找不到任何他和司机有联系的证据。”
他顿了顿,语气里充满了无力感。
“也就是说,哪怕我们推测是他,但法律上我们动不了他,没有证据,就定不了罪!”
“我明白。”
许哲的反应平静得有些反常,“洪叔,这事儿我知道了,程序上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差不多就结案吧,别为我的事浪费警力了。”
“结案?”
洪涛挑眉,“你小子转性了,不转牛角尖了,这可不像你啊!就这么算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身体前倾,压低声音。
“你小子别跟我来这套!我还不了解你?当初在县城,为了你姐,你都敢单枪匹马闯到煤老板刘家去掀桌子!这次人家都想要你的命了,你能忍?”
洪涛的目光锐利,“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自己动手?”
许哲迎着他的目光,嘿嘿一笑。
“洪叔,看您说的,我怎么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呢?我可是个守法的好公民。”
“你少来!”
洪涛没好气地啐了一口,但语气却缓和了下来。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却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