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问了好多问题,我和秦钰的事情兜兜转转还一会儿解释不清楚,看云姝一脸警惕地看着秦钰,我有些好笑,好声好气地给她说道:“姝姐姐,他是我夫君。我这两年的事情太多,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们找家茶馆去说清楚好了。”
只是我话才落,云姝的脸上便有些为难,她道:“我和柏年是来南月宫看他的师傅,昨夜才至的瀚城驿站,暂且现在南月宫住下的。我今日出来换银钱,只和他说我一会儿便回去,我怕他在南月宫等我等得着急。”
南月宫是南秦的祭祀重地,不接凡客。我想拉云姝到茶馆叙旧,可她要赶着回南月宫,她若拉我回南月宫叙旧,我却也进不去。这下,我俩都被这个难住了。
一声嗤笑从秦钰喉咙处发出,我抬眼看向他,云姝本就看他不太顺眼,语气有些不好地问道:“敢问公子因何而笑?”她现在还不承认这人是阿执的夫君的身份,只用公子相称。
秦钰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总觉得现下南秦多惧内的男子,难能见怕丈夫的女子,有些好笑。”
云姝立时不服,反驳道:“我也没见你对阿执放尊重多少,还请公子少关心别人的家事。这世上夫妻多了去的,哪来的惧内惧外,不过是旁人看后随口评判的说辞,夫妻间恩爱和睦不就好了?”
她说着,拉过我的手,一脸不赞同地对我说道:“阿执,我看这位公子落了俗套,不堪为你夫君,你跟我走,省得被他诓骗了去。”
这是个什么事儿?
云姝牵着我就要走,我回头看向秦钰寻求帮忙,他给我施了个安心的眼神,便松开了牵着我的手,任云姝拉着我走,自己只跟在我们俩身后不远处。
......
我从小到大身体都比不得常人健康,没生过几场大病,但小病总是因自己的不小心而生,入宫前没出过远门,集市我都少去,更别说南秦的祭祀重地的南月宫。
看着面前巍峨的白玉石所砌成的宫殿,和秦宫的宫殿不一样,南月宫整座宫殿由白玉石打造,没有其他半点色彩掺杂,柱上雕刻的是麒麟瑞兽、盘龙走珠,宏伟得让人停驻观瞻,心生敬仰。
南月宫每任大祭司跟着南秦帝王而生,若他所尊奉的帝王驾崩或退位,他也就不再是大祭司,而是前任祭司,退位前还需要找到下一位祭司接替自己的位置。当今帝位空悬,是太后兰氏代理国政,只有一位尚未入主东宫的太子琛,现今南月宫也就没有新任大祭司,只有两位前任祭司,一位是柏年,另外一位便是柏年的师傅。
南月宫门口有重兵把守,云姝是前任祭司的妻子,持有令牌可以随意出入,但南月宫有不接凡客的规定,当她带着我进去时,便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云姝蹙眉,询问道:“这是我的客,也不能进去?”
看守的侍卫面露难色,答道:“南月宫有规定,非持有令牌者,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