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一见我看他的脸看得愣神,哂笑出声,狭长的凤眸蕴着揶揄的笑意,打趣道:“我原就和你说过,我本来的模样还要好看些,你那晚还不信,今日一醒,就盯着我不转眼睛了。”
我朝他眨了眨眼,唇角弯了弯,不置可否。
秦钰大手拍了拍我的手背,温声宽慰着我说道:“我还是得去叫师傅过来给你看看,你坐这儿别动。”
我没动,就半坐在**看着他。他怕我又攥住他的手腕不放手,站起身准备转身出去,又顿住了脚步,转过身看我,弯腰前倾,温凉柔软的唇瓣贴在我额头上好一会儿才离开,眸底倒映着我的脸,温柔得像一潭春水。
走前,秦钰没忘嘱咐我别动,怕我担心,还添了一句,“我很快就回来。”
他没有食言,说很快回来就真的很快就回来了,迈着长腿大步流星地又走到我床前坐下,手里还拿了个正正方方的小木匣子。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看向他。
秦钰解释道:“我方才探了你的额头,退烧了,便与师傅说了。师傅说他要去见金宝便不来了,你的症状,他早几年就已经研制出来药方,这是用药方制出来的药丸,你和水服下,再睡上一觉,醒来便能开口。”
见金宝?瞬间,金宝和秀秀一般看透俗世命运的眼睛浮现在我脑海。
我蹙起眉尖,秦钰却在我愣神时倒好了水递给我,他把小木匣子打开,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阿执,来吃药,吃了就睡。”
我又不是猪,吃了就睡。
我翻了个白眼,什么思绪都不见了,只剩对他的嗔怨。
这人总是这样,有时候说话的语气正经,偏生那句话让我哭笑不得,怪他又觉得自己小心眼,不怪他又觉得自己吃了亏。
“不准翻白眼。”
我偏翻,横着翻斜着翻我想怎么翻就怎么翻。少年时的秦钰也同样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可那时的我也照样恃宠而骄,想翻白眼还是要翻。
现在的秦钰也拿我没办法,将装着水的茶杯递给我,侧身不看我,显然是被我一番恃宠而骄的行为给气闷到了。
我哑然失笑,从小木匣子里取出药丸,和水服下,喉咙处一阵清凉。
见他还坐在床边生闷气,想到他守了我三日,心头软了好几分,便趴到他膝头,脑袋蹭着他宽大的掌心,虽然说不了话,但撒娇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膝头有了软玉香,秦钰微怔后,抬手顺着我的青丝,他嫌不够,又将我从他膝上抱起来,拿下颔蹭着我的脸。
他下颔冒出短短的胡茬,扎得我脸微痒,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躲他来蹭我的脸,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原来是不留胡茬的,下颔光滑如玉。从前在床榻之上,他咬我蹭我,我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