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归要携手一生的,与其闹个路归路桥归桥,不如带着一种认命的心态悄悄地成长。归根到底,“不聋不哑,做不得家翁”也是一种幸福。
“亲亲的我的宝贝……”周华健的宝贝真聒噪。我迷迷瞪瞪用手在手机上划拉了一下,音乐戛然而止。
想了想似觉有些不对。“这不是闹铃,这是电话呀,穆天和给我设的——弱智又中二的电话铃声。”
伸出手来揉了揉头发,又拢成拳状,虚着手心,在额前捶了两下,“昨晚不就半杯红酒吗?我是正常回家正常刷牙洗脸正常上床睡觉的呀!睡前我们还聊了天,这么正常的事,为什么现在头有点疼呢?昨晚的一些事好像也不大想得起来了。”在脑海中来回追寻,只记得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儿。
只余影儿而已。
难不成我的记忆真像月亮的圆缺,此消彼长?那什么是触动它的机关呢?潮汐的涨落,又有谁来掌控?
中二的电话铃又响了,我没好气地“喂”了声。
“白雨跳珠乱入船”“大珠小珠落银盘”确乎是一番美的享受。若一个女人的嘴像砧板上的刀切着萝卜丝一样咚咚咚咚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大的小的,好听的不好听的,拍马屁的打压埋怨的入船入盘。那绝对是耳朵的一场“盛宴”——菜品乌七八糟,菜色黑不溜秋,菜味儿咸不拉叽。嘿!可是不吃还不行,吃了难以下咽,咽下的也得吐出来。
小姨的催命电话都有着跟“盛宴”异曲同工的妙效。
早就知道会出事。果不其然吧。我说了声“40分钟后到”便野蛮地挂断了电话。
穆天和已去上班了,空调开着适宜的温度,窗帘半遮半掩,恰巧形成了一个能看清又不刺眼的状态。厨房里熬的粥还很热乎,包子和小菜在保温锅里放着。我驾轻就熟地刷牙洗脸吃饭。
如果说穆天和几乎天天如此,你信吗?没关系,我信即可。
想地入了神,刷牙的水也不禁猛灌了一口,这真是令人尴尬的一口浊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