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就象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华,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年轻隐隐的伤感。
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却并不多。而大多数悲剧,都是由撕碎成渣渣的美好构建而成。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一觉醒来,王子还在我身边,甚好。
我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歪着头,萌哒哒地看着穆天和。
“……”穆天和并未接收我的讯息,眼睛依然保持着能把人盯到发怵的状态,一道利光不偏不倚地打到了两眼的眉骨之间。
“我……又做梦了?”我挠挠头不明就里。
“快起来,找你姑姑。”不由分说,穆天和起身,关上空调,开了开窗,一股清冽之风迈着小碎步钻了进来。
“哦!”我赶忙从**爬下来,忙不迭地穿衣下床。
“药也带吗?”看着穆天和一股脑地把药收入袋子中,我问了句。
“嗯!”
“不是要征询一下小艺的病情吗?带这些玩意儿干吗?”
“上车。”穆天和把我拽到了车上。
木瓜听到汽车马达的声音,吐着舌头,屁颠屁颠地就往车后座钻去。
穆天和一脚把它踹了下去,“滚。”
回头看了看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座的我,打量了一番,“安全带。”
“哦,好!”我赶忙拉过来系上。
一路无话。
虽已是下午,外面的雪还纷纷扬扬飘着,但中心医院的人并未减少,陆陆续续,你进我出,几家欢乐几家愁,月儿也有照拂不到的地方。
“来了?”小姑姑打开办公室的门,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坐吧!刚才开了个小会,等急了吧!”
“没……没有!”小姑姑总是一副正大光明一本正经的凛然之气,我见了总是不自觉地矮半截。
穆天和倒是镇定,不慌不忙地把药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也是奇了怪了,一个午觉的功夫,穆天和由暖转冷,“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难不成穆天和趁我熟睡之际拿了刘兰芝的剧本?我歪着头认认真真端详了起来。
“咳咳……”小姑姑眼带笑意地看了看我,“你们俩准备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