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打我?”洛洛捂着火辣辣的右脸,手指着欧阳。羞愧不已地吼道。
“咋了?打的就是你。”桃夭夭从外面秋风扫落叶般扫到了里面。
“打的还是轻的呢!你信不信我分分钟捏死你。”说着桃夭夭眉头一皱,呲着牙,做了个碾死蚂蚁的动作。
“呵……呵呵,”洛洛用手指从桃夭夭和欧阳身上划过,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个黎靖曦是何方神圣啊?这男情儿女情儿都来了呵!”
“借你吉言,还有更厉害的在后头呢!”桃夭夭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老婆老婆,你跑这么快,没事吧?”喜之郎抱了件大衣,气喘吁吁地撵了上来。
“这就是你说的更厉害的?”坐在上头的王总发话了。“哼!”
桃夭夭袖子一撸,“睁大你的钛合金狗眼瞅清了,这是俺家那口子,这位……”说着指了指黎靖曦,“这家的那口子还没来呢!谁给你们的狗胆子?嘬……嘬……嘬,这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你这头油头粉面的大肥猪,还真以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会风流?是谁给你的勇气,都这时候了,还能撅个大腚,死乞白咧地坐在那儿?也不照照镜子瞅瞅,自己啥德行,没镜子撒一泼呀!喝了这么多的黄汤,前列腺应该消炎消好了吧,不会连撒一泼当镜子的水都没有?”
“哼!庸俗!”王部长被这样雅土不带脏字的话抢了个白。脸色立即变成了放了好几天的猪肝色。
“来,老公,手机拿过来,留个念想!这可是人家最后一次做鬼呢!明天就可能被五马分尸呢!”桃夭夭把两腿往上收,撅着肚子,如大佛般稳稳坐在了椅子上。
此时喜之郎跟欧阳找了个角落,正在给黎靖曦喂着清水,从那边角落里还会时不时地传来黎靖曦撕心裂肺的祛吐声和含混不清的叫喊声。
“老婆,给,别闹大了,还有欧阳呢!”喜之郎小声提醒道。
“来,撒不出尿的领导笑一个,还有这个妖艳贱货,你们那几个,头都别低着,抬头!”说着桃夭夭咔嚓咔嚓来了个五连拍。“这样就对了嘛!”
“泼妇,给我赶出去。”王部长捡起碎成渣的尊严,用最后一口游丝吼出了全天下的人在斯文扫地之后看似最有用,但却最无力的一句话。
“泼妇?想当年我泼起来的时候,你还指不定在哪个女人的石榴裙下呢?我就泼了,我泼死你。”桃夭夭依然那么气定神闲地说着。
“不用你赶,我会走,老娘才懒得看你们这一个一个的嘴脸呢!我怕污了我家宝宝的眼。”极尽妩媚,又极尽狠绝。
“老公,搀我一下,腿麻了!”桃夭夭被喜之郎搀着走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放了个电,“今天多谢大家配合哦!这里……”说着晃了晃手机,“我又有了可以与你们老大讨价还价的砝码哦!在座的,人人有份!明天记着到你们的鬼见愁穆天和那里去领赏啊!到时别急,人人都有份儿,人——人——”
临了了,桃夭夭还不忘在王部长和洛洛惊惧又羞愧的脸上用眼神使劲儿刮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