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来?怎么不早说?你看看你……”我挠挠凌乱的发丝,整了整睡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桌上的碗儿和盘子收到了厨房,洗了起来。
“阴魂不散的李秘书,哪儿哪儿都有你。”我在心中腹诽着,加快了洗碗的动作。
“来来,给我的头发吹一下。”
“这么长,修了多长时间?”他左手拿着吹风机,右手摆弄着我的长发。“色泽还不错,也没有染发烫发的痕迹,营养很充分啊!养的不错,我很满意。”
“我的头发还需要你来满意了?胳膊伸的挺长啊!”
“嗯……”穆天河深深嗅了一下我的头发,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
而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右手拿着文件的李秘书,看看发丝散乱的我,又瞅瞅右手拿着吹风机,左手撩拨着我的头发,穿着居家衬衣的上司。又看看又瞅瞅,不知是进是退,是说还是闭嘴?
“文件放那儿吧,给董事们说今天会议延迟。今天的行程能推的往后推推。”穆天和倒是沉得住气。严谨而有秩序。
“没什么事儿不要给我打电话,有些事自己处理,处理不了的交给我父亲。”
“……”从敲门进来到开门出去,最多三分钟。李秘书没说一句话,仅礼貌性点了个头,告辞而去。看来他真是穆天和的心腹了,对穆天河的形式作风了如指掌,不拖泥,不带水,为穆天和命令是听也形成了他的处事风格。
“你怎么不告诉他,昨晚咱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倒很尴尬,也有些生气。
“有必要吗?早晚的事。”
“当然有必要了,时间点儿不对,性质就不一样。”
“照你的意思,我……应该把他拉到桌子前,摆上一盘花生米,烫两壶老酒,45度角仰望天空,痛心疾首向他忏悔我昨天晚上没有越雷池的行为?”
“那倒不需要,”我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事实还需要澄清一下的。”
“嗯,也是,可不能毁了人家大姑娘的清白。怎么开头呢?”他故作沉思状,“小李呀,昨天我跟你大嫂发乎情止乎礼,可别多想了啊!我们仅仅轧了圈操场,牵了回小手,回家刷了个牙,洗了个脸,就……各自……睡了。我们准备把销魂一刻留给结婚当天呢!这样可以吗?”
“怪怪的……”我用梳子梳了梳头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