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辰拿出文件，随意翻了几眼，唇边冷笑加深。
“林小姐，你这是准备净身出户？”季凉辰俯身，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盯向林安暖，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一丝一毫的不舍。
林安暖没有说话，指甲渐渐掐入掌心。
季凉辰突然伸手，扣住林安暖的下颚，一字一顿道：“明明很在意，为什么要装作漠不关心？林安暖，你究竟想怎样？”
“如果你因为车祸生气，我不渴望你的原谅，只希望……你可以留下来。”他面色柔和几分，眼神却透着无能为力的颓然。
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面对无法挽回的事实，也显得如此无能为力。
林安暖眼底泛起水雾，她突然咧嘴一笑，抬眼看向季凉辰，“季先生，你从没欠过我什么，以前如此，今后也如此。”
顿了顿，继续道：“签字吧。我们之间……以经没有可能了。”
季凉辰拧眉看向林安暖，脸色黑的好似锅底一般。
他拿起文件，行云流水签下自己的名字，将文件狠狠摔在茶几上，大步走向包间的房门。
推门离开那一霎，季凉辰转身，眸色冷若冰霜，“林安暖，别后悔。”
然后，狠狠关上房门。
林安暖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很久，她知道，自从房门关上那一刹那，他和她之间，彻底成为过去式。
拿起散落在茶几上的文件，看着文件上龙飞凤舞的字迹，林安暖难得微微扬起唇角，笑容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