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了！我已经二十岁了！”李小曼一边跟着林安暖走向设计部，一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李小曼是大三来的实习生，设计天赋倒也不错，被陆子枫调来做林安暖的助理。
林安暖能明显感觉到，张心媛看自己的次数增加了，那小心翼翼的打探充满了嫉妒，厌恶。
林安暖并不在意，跟其他几名同事讨论会展讨论到晚上九点多，在公司旁边吃了宵夜，才打车回家。
她回到明珠海湾，已经将近十点了。
韩清知道林安暖工作繁忙，大多数时间都窝在家里研究设计，偶尔出门逛街。
林安暖回家，换了拖鞋，走进卧室准备洗澡，韩清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安暖，有你的快递。”韩清递给林安暖一个灰色的文件袋，揉了揉刚洗过的头发，走回自己卧室。
林安暖看向手中薄薄的文件袋，皱了皱眉，用剪刀剪开快递包装，拿出里面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赫然隐在文件正上方，林安暖手指轻轻一颤，那份文件掉在地上。
心口一阵阵绞痛，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眼眶，缓缓蹲下身子，捡起那份散落的文件。
文件末尾，贴了一张小小的便帖，男人俊逸的字迹那么醒目，那么刺眼——“签完字记得寄回。”
是因为要和秦雅茹订婚，所以突然需要离婚协议书了吗？
林安暖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珠，一把拿过桌面上的钢笔，毫不犹豫签下自己的名字。
林安暖，你发誓要成全他们，怎么能临阵退缩？
她一直以为，和季凉辰离婚，成全他跟秦雅茹，她心里会感到释怀，感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