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白,我给定了。这个女人,我要定了。谁拦,都没用。”
话音落下,休息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海听澜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盯着儿子那双毫不退让的眼睛,这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与愤怒。
“好......好!海听澜,你真是我的好儿子!”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恨意,“为了那么个女人,你就要跟我,跟整个海家彻底决裂?行!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但你记住今天的话!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别想名正言顺地踏进我海家大门!你休想!”
他猛地抓起手边的玻璃水杯,狠狠掼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如同他们父子关系彻底崩坏的宣告,随即,他不再看海听澜一眼,带着一身未能宣泄的雷霆之怒,摔门而去。
那声巨响震得整个休息室仿佛都在颤抖。
海听澜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手背上青筋隐现。他看着地上四溅的玻璃碎片和水渍,眼神冰冷而沉静。
摔门而出的海川坐回车里,胸口依旧堵着一口恶气,他绝不允许一个微不足道的化妆师毁了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毁了海家未来的规划。
谁让他这辈子只有着一个儿子呢,也算是他该有的报应。
海川第一个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特别助理,声音冷得像冰:“去,找到那个跟在听澜身边的化妆师,叫什么......斓钰的,给她一笔钱,让她识相点,自己离开。告诉她,纠缠下去,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他相信,这世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多。
这还不够保险,并且海听澜刚才的话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软肋。海川深吸一口气,翻找通讯录,拨通了一个他几乎不再联系的号码:他的前妻,海听澜的母亲,此刻居住在新西兰的林晚。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温和而疏离的女声:“喂?”
“林晚,是我。”海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你儿子疯了!他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化妆师迷了心窍,要在几天后的生日会上,当着所有媒体和合作方的面公开表白!我阻止他,他居然威胁我要放弃一切,跟家里决裂!你作为母亲,必须管管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清晰的嘲讽响起,这嘲讽并非针对儿子,而是针对他:
“海川,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老样子。永远觉得别人不对,永远想控制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