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扬怀着孕呢?我要是传染给她了怎么办?”沈林白愤愤地将屁股往海听澜所在的反方向挪了几下:“跟你这种没有老婆的人真没法沟通。”
海听澜:“......对啊,我忘了。”
“哎?不如这样?你干脆陪我吃饭吃完再回去吧,还去你上次找的那家淮扬菜馆,自从斓钰离开上海之后我就没吃过了,现在真想。”海听澜心情又好了,乐呵呵地看着沈林白。
“你现在又好了?人家就给你发了一条消息,有十个字吗?瞧瞧你那不值钱的德行!”沈林白止不住地数落他,但还是觉得奇怪:“你都当舔狗当成这副模样了,干嘛不回她消息呢?”
海听澜一脸高深莫测:“我不,我就不回,我也要让斓钰体会一下我当时的焦灼。”
沈林白:......
这个时候温念给沈林白打来了电话,想要去看看舒扬,问现在方不方便。
”扬扬啊,她这几天回娘家了,后天回来。“
海听澜眉头一皱:”还说怕传染给你老婆孩子呢,原来你老婆都不在家!“
”滚一边去!“沈林白没好气:”要是我老婆在家我才不稀罕来找你!“
那边温念听到了,但是海听澜声音沙哑,完全听不清是谁,于是她询问道:“林白,你现在搁哪呢?不行我把我手里这套婴儿用品给你先送过去吧。”
“哎?正好,我在海听澜这呢,咱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海听澜?”温念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是说他推了几千万的项目跑到川宁去追斓钰了吗?咋回来了?”
海听澜:......
“沈林白,你这嘴简直是漏勺成了精的!”
沈林白尴尬一笑:“这......一时给你说不明白,行,中午就这么定了哈,一会我把餐厅地址给你。”
到了中午,海听澜注射的退烧针起了作用,加上他本就体质强健,烧退了,感冒也好了不少,规规整整地洗澡换了身行头。
一件质感厚实的燕麦色羊绒针织衫,一条深咖色的休闲长裤,色调温暖而富有层次,如同被秋日阳光烘焙过的落叶,又仔细地吹干了头发,恢复了那种随性却精心打理过的蓬松感,额前几缕碎发自然垂落,遮住一点宿醉后尚未完全消退的疲惫,反而平添了几分慵懒的魅力。
他甚至刮干净了胡茬,露出清晰的下颌线。
肤色因为连日不见光而显得有些苍白,却更凸显出五官的深邃,看起来只是有些不同于疏离的安静,而不是崩溃的颓废。
“我......靠?”坐在沙发上等他的沈林白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三个来回,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听澜?我的好大儿,是你吗?早上你还像个在垃圾桶边安家的流浪汉,胡子拉碴,满身酒气,这才几个钟头,你他妈是从衣柜攥紧去哪个特效工作室换了个头吗?”
“别扯,这是影帝的自我修养,老子是靠脸吃饭的。”海听澜嘴角带着笑,对自己很满意,拿起墨镜带上,一甩头示意沈林白跟着自己出门。
秋日的正午,空气中带着些冷冽,城市的喧嚣被隔绝在一条幽静的梧桐小径之外,沈林白将车停在了一旁。
二人一前一后,推开了一扇毫不起眼的原木色窄门,门内别有洞天,轻柔的评弹唱腔似有若无,空气里弥漫着清雅的醋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园林湿气。包厢取名“个园”,空间不大,却布置得极为精巧,仿竹的格栅、浅绛色的宫灯,墙上挂着几幅扬州八怪的仿作,倒也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