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放开我!”
海听澜一言不发,下颌线绷得像一把出鞘的刀,眼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骇人风暴。他粗暴地甩上后座车门,欺身向前,伸手按住斓钰的胳膊。
“你疯了!你弄疼我了!”斓钰挣扎着想要坐起,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尖利。皮质座椅冰凉的触感透过单薄的雪纺衬衫激得她一颤。
车辆狭小的空间瞬间被海听澜的气息填满,带着一种危险的、压抑的滚烫。
“疼?”他低哑地笑了一声,滚烫的胸膛欺近,将她困在他与座椅之间,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侧,“看到你从他房间出来的时候,我这里,”他抓着她的手,狠狠按在自己左胸心跳处,那心跳又快又重,像要擂破胸腔,“更疼。”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找他借药而已!”陵尽气得浑身发抖,奋力想抽回手,却被海听澜攥得更紧。
他的眼神又黑又沉,里面燃烧的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借药?”海听澜将那瓶云南白药从斓钰的口袋里抽出来,嫌弃地撇了一眼顺手丢到前排:“你为什么不找我?我才是你的男人!”
海听澜的另一只手猛地抬起,却不是碰她的头发,而是直接探向她的衬衫领口,手指因失控而带着轻微的颤,粗暴地扯开第一颗纽扣。
莹白的肌肤和内衣纤细的黑色肩带瞬间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带着惊心的诱惑。
“海听澜!”斓钰尖叫,屈膝去顶他,手也胡乱地抓挠着他紧绷的手臂,留下几道红痕。恐惧和被误解的委屈让她眼圈发红,“你浑蛋!你除了会欺负我、怀疑我还会什么!”
“欺负?”他喘息粗重,指尖带着火,顺着她敞开的领口滑入,掌心熨贴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肌肤,那细腻温软的触感让他理智尽失,“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欺负......”
“让我看看他有没有碰你。”
海听澜的吻随即落下,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咬,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怒骂和辩解。
空气变得稀薄而炙热,挣扎间,衣物摩擦发出窸窣的声响,混合着压抑的喘息和呜咽。
他的手掌在斓钰的腰际流连,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仿佛要将那点碍事的布料彻底剥离,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封闭的车厢内,温度陡升,一切都失了控。
此刻,一个穿着灰色冲锋衣、帽檐压得很低的瘦削男人出现在相邻的两辆车之间。男人动作快得惊人,几乎在车门被甩上的刹那,就已经一步跨出,手里端着的黑色长焦相机镜头毫不避讳地、带着一种职业性的贪婪,直直对准了车内的二人。
咔嚓。咔嚓咔嚓。
快门声又快又密,在这种过分安静的环境里,响得惊心动魄。
可是车内的二人缠绵的情意正浓,丝毫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