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钰和冬青刚走出住院部大门,正准备详细商量如何与上海那边对接具体流程,一个略显沙哑却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小钰。”
斓钰脚步一顿,循声望去。只见海听澜斜倚在不远处的路灯柱旁,身形挺拔依旧,但向来注重形象的他,此刻下颌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深色的大衣也带着褶皱,整个人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憔悴。
他目光紧紧锁住斓钰,那双曾在无数荧幕上打动过人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复杂的情愫,思念、不解,还有一丝压抑的痛楚。
斓钰的心下意识地一紧,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海先生,有事?”
这声疏离的“海先生”让海听澜瞳孔微缩,他的视线快速扫过斓钰身旁的冬青,最终回到斓钰脸上,声音低沉:“我们谈谈。”
“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斓钰语气平静,侧身对冬青低声道,“我们走吧。”
冬青微微颔首,无意介入这场显而易见的私人纠葛。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瞬间,海听澜猛地上前一步,攥住了斓钰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微微蹙眉。
“没什么好谈的?”
海听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质问,“斓钰,你那天不告而别,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吗?现在,你告诉我没什么好谈的?那你和他呢?”
他的目光锐利地刺向冬青,“你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斓钰,你......”
“海听澜!”斓钰厉声打断他,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她看到他眼底布满的红血丝,以及那深处一闪而过的、近乎失控的嫉妒与恐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放开我!我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海听澜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刺痛,他低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苦涩与自嘲,“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一句‘与你无关’就想抹杀?斓钰,你到底有没有心?”
周围已有零星的视线投射过来,冬青皱了皱眉,出于保护朋友之间斓钰的立场,上前一步,沉声道:“海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冷静,放开她。”
“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海听澜此刻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所有积压的情绪在见到斓钰与另一个男人并肩而行的瞬间彻底爆发,他猛地挥开冬青试图隔开他们的手,动作间充满了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