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玉哑口。
她怒瞪着沈千雪还想要开口,沈千雪却在她开口前,抢先说了句话:“我不喜欢多嘴聒噪之人,对付这样的人,我会让她乖乖闭上嘴。”
说着,沈千雪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符,落与手掌上把玩着。
看着沈千雪手上的符。
韩如玉哪里还敢出声,立马闭上了嘴。
她可还记得沈千雪用符让她说不出话来的之事。
这一路上,顾裴玄早已看清韩如玉的为人。
故而在沈千雪用符吓唬韩如玉之时,他没有多言。
可这倒让旁侧的孟青看不下去了。
“二少夫人,如玉妹妹只是想要朝你讨要一些吃食,你若不愿也无妨,可你对她态度这般差做什么。”
“她一直唤你二嫂,你这个做二嫂的怎么可如此对她?”
孟青与韩如玉亦是一块长大的。
在他的印象里,韩如玉是个温柔善良的柔弱女子。
没什么心眼的千金大小姐。
他瞧不得一个刚嫁入侯府不久的外人这般欺负他的如玉妹妹。
顾裴玄不喜孟青这样质问沈千雪。
他开口了:“孟青,你……”
口中之话还没说完,便被孟青抢了去:“裴玄,如玉是同你我一起长大的妹妹,你这个做二哥的也是,瞧着一个外人如此欺负我们的妹妹,你竟没有阻止,亏如玉从小到大对你这么好!你有了娘子,便忘了我们三人之间的情分!”
瞧着顾裴玄没有向韩如玉说话。
孟青特别生气。
顾裴玄冷眸一聚,提醒道:“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娘子!”
瞧着顾裴玄生气了。
孟青便更生气了:“你的娘子?呵!看来,你娶了这么一个女子进门,被她迷惑得就连我这个兄弟都不想认了是吧?”
他对顾裴玄的记忆,还只留在,以前,他们关系近得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关系。
哪怕他被贬入当地县城成为一名衙役,他与顾裴玄也从未断过联系。
有时顾裴玄回来找他喝酒,他亦是如此。
可侯家出事时,他出远门办事去了。
再回来,便听说侯府一家人被流放了。
最近,他也是动用了好几层关系,才拿到了可以押送侯府一家人流放的职权。
可再次见顾裴玄时,他竟发现顾裴玄竟任由一个外人对如玉态度这般不好。
当时,他们两人可是拜了把子,也发过誓,不管他们以后身在何处,身居何职,或有了妻儿,他们俩都不会因为人任何事,任何人,关系破裂。
可眼下,他怎么瞧着顾裴玄对他与韩如玉的态度都变了呢!
孟青是一个很重感情的愣头青。
韩如玉很了解此人。
她瞧着孟青很生气。
故意装着眼眶红了,声音哽咽着:“孟青哥哥,你别说了,此事不怪二哥,也不怪……二嫂,全是如玉的错,如玉不该向二嫂讨厌点心。”
“如玉不配吃二嫂的东西,是如玉的错,呜呜,呜呜。”
说话间。
韩如玉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伤心。
他瞧此更怒了:“如玉妹妹,你别怕,你若有什么委屈尽管同我说,我定会为你做主。”
说着,他朝沈千雪瞪了眼,转眸又朝韩如玉说了句:“可是她这个外人欺负了你?”
他指着沈千雪。
顾裴玄拿起折扇打掉了他伸过来的爪子:“她是我娘子,不是外人!”
“顾裴玄,你……好好好,你竟如此护着她,你……”
孟青攥起了拳头,恨不得跳下去与顾裴玄打一架。
若不是被流放的这些人乘坐马车前往巴蜀城之事需对外瞒着。
他才不会如此忍着呢。
出去与顾裴玄痛痛快快打一架,也好治一治顾裴玄的糊涂的脑子!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
一直没出声的沈千雪看向孟青:“孟小弟,近日来,可遇过不寻常之事?”
“比如,偶遇一个崴了脚的白衣女子,又比如,遇上一个哭得寻找娘亲的胖脸孩童,还遇到一个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的老婆婆?”
孟青转眸瞪向沈千雪:“你……你怎么知道?”
沈千雪抬手掐指一算:“在来的路上,孟小弟可觉得身上少了些什么。”
孟青摸了摸银袋子,也摸了下后背的包袱:“并无少东西。”
沈千雪笑着问:“并无吗?”
她凑近了些:“孟小弟所遇这三人,皆是三个晚上,这第一晚孟小弟感觉到自身无力,这第二晚,你感觉到浑身发冷,还极度嗜睡,这第三晚,你感觉双脚在飘,还感觉自己时而清醒,时而昏沉,清醒时还容易忘事,我说的可对?”
孟青睁大眼睛:“你……你怎么全知道?”
沈千雪告知他:“你已命不久矣,恐怕还没押送我们抵达汴州,你便早已死在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