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一从车里出来，只觉寒风刺骨，我打了个喷嚏。
以前年年冬天，我只穿单衣，时不时还要洗冷水澡。而现在，遇到冷风就感觉冰凉，身体都在发抖。
我裹着貂皮大衣，吐了口寒气，宁宁死死抱住我：“快走！回家就好了。”
我们三人来到院口，正要进去，恰好看见爷爷送满大禾出来。
大禾不知做什么来了，径直出了院子，一抬头看到我。她眼睛就是一亮，眉毛就是一抖。
“马玄，你破了童子身？！”
宁宁对她没什么好印象，沉着脸说：“和你有关系吗？”
两个女孩护着我进了院子。大禾就在盯着我看，表情意味深长，不知在想什么。
进到屋里，爷爷奶奶都出来了，把我迎到炕头。
热乎乎的炕，顿时一股暖气传来，我长长吐了口气，整个人歪斜着靠在床头，这才感觉寒气逼散，说不出的舒服。
奶奶轻声问，成功了？
宁宁点点头：“马玄一半的阳气都散掉了，再散去另一半，他就可以做普通人了。”
奶奶颤着声说：“他就能娶妻生子了？”
宁宁再次点头。
奶奶坐在炕头，拉着我冰凉的手，眼泪一下出来了：“孩子，受委屈了。再忍忍，咱们马上就能做正常人了。”
我已经没力气说话了，浑身说不出的倦怠之意，就想睡觉。
这时，我想到了自己的阳罡气血，遂抬起右手，对着窗台发射。第一次竟然没有逼出气血来，一阵头晕目眩。
宁宁看出我的想法，赶紧过来死死抓住我的手，带着哭腔：“马玄，你别逼自己了，阳气都散了。”
我看着她，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这次不知睡到的多久，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我身子这么一动，就看到宁宁和苏珊趴在床边，也睡着了。
我没有打扰她们，慢慢从床上下来，到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以前的我，阳气充足，浑身就跟打了鸡血差不多，面相也像是十八九岁。而现在，眼窝深陷，眼圈都黑了，脸上是说不出来的疲倦和怠意，像是到了三十岁。
我喉头动了动，破了，童子身破了，阳气也没了。
后悔吗？
算了，做了就做了，大丈夫嘛，落子无悔。
这时外面有声音，我回头看，宁宁和苏珊都醒了，在外面看我。我慢慢走出去，苏珊上前一步，竟然伸出手抚着我的脸，说了一句话。
“马，你老了。”
这一句话让我心中无限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