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红着眼睛疯狂拼命的捶打嘶咬男子,然而她的力道就如一只欲要撼动大树的蚂蚁,微乎其微!男子半眯着眼冷笑着,一只只手掌脚掌随着女子每一个打咬动作飞快剁下,最后是一点软软白玉般的小鼻子……。
婴儿已经不会啼哭,虽然还未因为男子凶残的手段致死,却已因为流血过多又极度疼痛而昏死过去,女子完全疯狂得傻掉了,完全无视那柄晃在眼前幽幽滴着血迹的剑,一抢过那个只剩头腹的婴儿肉块牢牢揽在怀里护着,疯狂绝望凌乱的意识里,只知道紧紧护着婴儿……。
那男子扬了扬嘴角,看着洁白肌肤外露的女子,眼睛折射出一抹诡异的光,手起剑落,却是狠狠插落了女子怀中的婴儿肉块,一剑绝了刚满一月的婴儿孱弱气息。
“行了,别磨蹭了,兄弟们还在等着呢!”有懒洋洋的声音漫不经心响起,接着有人迫不及待跑入雨中,将木立僵化的女子扑倒压上……。
意识混沌的女子不知哪来的力气,怀抱着绝了呼吸的婴儿突然一踹,踹开了压在身上的人,然后跌跌撞撞爬起,一步一血印往后院方向爬去,她模糊的意识里依稀记得,县官因为大雨,留宿在后院,他是一地父母官,今夜张家满地尸首,他亲眼所见好歹得给张家一个公道。
然后有人小心翼翼撑了伞过来,递给走廊上狞笑的男子,谄媚道,“头首,在大雨里玩玩其实也挺有意思的,滑溜溜湿润润的别有一番滋味呢!”
那站在走廊里的头首眼神闪亮,大笑着拍了拍那递伞之人的肩膀,张狂道,“你个老东西提议不错!”
那人嘿嘿的讨好笑着,微弯腰低下头,挂在走廊的灯笼微微灯光一照,映出那人小样的嘴脸——赫然是席上给蔚凌然泼酒的文书。
他深深弯下腰去,埋了头脸,手颤颤抬起,擦了擦额前一片湿冷……却不知那是冬天冒的汗水还是苍穹愤怒的泪水,这帮铁衣爷们驻扎在附近,表面上说是在寻找某个敌国要犯,却又整日无所事事四处寻欢作乐,逼着他去找漂亮女人。
甚至在某天撞见他家只有十岁的小姑娘后,言语暗示两眼放光要他贡献出来……他逼于无奈,才将这帮恶鬼似的大爷们引到老张家来……,可是、可是这些个铁衣恶鬼手段也芯凶残了,灭了老张一家还要还要……唉!
文书深深埋头,脑袋垂得低到裤裆去,目光丝毫不敢瞄起,更不敢对院中雨里躺着死不瞑目的尸体看上一眼。
那头首却对他的提议产生了兴趣,**笑着大步跨下台阶,往大雨里已经无力再跑死命抱着绝了气息的婴儿往后院爬的女子走去。
最后一进院子的客房里,徒戈怰寸步不离守在姬沅和房内,蔚凌然与南宫谈正给姬沅和渡气疏导他走岔的真气归元。
雨势太大风声又太响,一片呼啸狂扑的风雨声里,默然掩去了外头一切哀嚎惨叫,徒戈怰却突然皱了皱眉。
他听见,轰隆风雨声里隐约有人痛不欲生的呼唤着娘亲。
他挑了挑眉走了几步,睁大双眼试图从霍霍狂啸的风雨里找出那一点惨叫的声音来源,徒戈怰偏了偏头,放目望去,然后他看见后院院门外,有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在茫茫风雨里缓缓爬行。
女子在爬,以一手呵护婴儿的姿势独个手肘磨在地面,一寸一寸地往后院爬,拖着一身泥泞血迹抱着满怀绝望不甘,用她一只手肘两个膝盖,在暗夜大雨下爬走着这一生里最艰难的路。
那铁衣头首面庞泛着嘲讽冷笑,亦步亦趋在后面跟着,女子在前面挣扎爬了一分,他便悠悠跟上一步,有人在身边为他撑着伞,风雨打不到他身上。
他漠漠冷笑着,视线在女子曲线玲珑的身体上溜来瞄去,觉得女子半侧着的娇臀紧翘,肩线纤薄流丽,湿透衣襟下半露半掩的肌肤在水光下闪动勾人,还有她挣扎起伏蠕动的姿态,比直接剥光了衣服躺在**,更多了一份视觉刺激的韵味,更能勾起男人深藏血液的冲动兽欲。
他蓦地吞了吞口水,觉得大腿处那东西肿涨了几分。
后院已经在望,跨过门槛,再越过院子,便到了县官所住,女子心底执念希冀所在,只要到了那里,那个一县之首一定会为她张家惨死的满门报仇……。
房间一片黑静,县官其实睁大眼睛——醒着!
县官是个惊醒且浅眠的人,外面的风雨声如此狂烈,他早已醒来,何况这些年他收的银子多了,夜晚三更在自己家里睡着时常还会被一点风吹草动惊醒,别说是睡在别人家里。
他缩在窗户后,大半身子埋在半敞开的柜子里,手指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小洞,他从小洞里盯着外面,望见大雨里女子怀抱幼尸像凄厉的女鬼般向他房间的方向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