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你自己的心跳,听听你自己的呼吸!”少年用力抬起她下颌,逼她看他眼睛,“急促的心跳与呼吸证明你明明对我也有意,你为什么不肯前进一步,固守在自己那片天地?”
“我……”少女努力深呼吸想要平息微喘气息。
“发生什么事?”沉冷浅淡的声音传来,蔚凌然飞快挣脱姬沅和手臂,扯了扯衣服,低着头红着火烧似的脸颊转身冲了出去,谁知冲出去又碰上好奇宝宝徒戈怰,徒少爷见她一脸红霞两眼含春,疑为生病,立刻跟着她要看个仔细,蔚大王以火箭的速度冲进房内呯一声锁上了门,第一次在少爷面前失了冷静。
“没事!”姬沅和懒懒看向南宫谈眼角掠过门外淡淡背影,随手取过衣服披上。
自从发生了这件暧昧结果却不太愉快的事情后,蔚神医将她研究出来的解药托徒少爷交给姬沅和,绝对坚持避免与姬沅和见面,她不想尴尬也不想见他受伤的眼神,当然这解药仍不能彻底清除姬沅和体内的毒,依着蔚神医的意思,是想先赶走两尊赖在她府上的大佛,再慢慢研究,她相信总有一天可以解除姬沅和的痛苦,只是现在她不想再看见那两个人的脸,还有她得准备去凤轩代表珞篱观礼。
谁知姬沅和收了解药,非但不肯离开,还声称自己也将代表夏饶国出使去凤轩,那个无耻南宫谈也跟着凑热闹,跟姬沅和继续住她的吃她的,还找了一样的理由打算与她一道去凤轩观礼,还道三个国家的代表同去,气势才不输人。
蔚凌然气噎了,她算是彻底明白了,那两大爷就是打定主意赖在她家了,她就不明白了,姬沅和一个病弱皇子可能只是个闲散王爷,不必理会政事,但南宫谈呢好歹也是个战功赫赫保卫边境安定的皇子吧,他整天混在别人国家,就不担心别人有机可乘攻进天邦去么?
好吧,赶也赶不走,避也避不开,蔚大王只能忧愁地整天钻深山当野人,以尽量不见姬沅和为第一要务。
然而,同在屋檐下,无论她怎样躲避,总会有碰面的时候,就算真没有这机会,姬沅和也会努力创造让她有这机会,比如晚上,他会悄悄守在她房里,也不逼迫她,偶尔就抱抱她亲亲就好,在她发火或拒绝前再闪身不见,总之,姬沅和这个权二代不直接跟她玩对抗,而采取了潜移默化的方式来攻陷蔚美人的心。
不得不说,这招无形杀手还是很厉害的,蔚凌然被他偷袭得多,渐渐也就没起初那样抵触,偶尔也会意乱情迷沦陷在他温柔情网里,沉醉在他一汩深邃清泉眼神里不能自拔。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了两个多月,转眼到了草枯茑飞的季节,离凤轩邀他们去观礼的日子也近了,按计划他们现在就得起程去凤轩。
南宫谈与姬沅和还有徒少爷三男一女组成铁三角与她一道,楚皇帝在她去凤轩前,自百忙中抽身出来,从京城巴巴赶来了她们去凤轩要路过的武曲县,为蔚大王送行。
蔚凌然到了武曲县才知道,珞篱的太后楚千浔的母妃也到了武曲县。
送行就送行吧,蔚凌然抚额,楚千浔你也太可恶了,干嘛还要架着病弱的老娘出来,难道怕她会绕道拒绝不成?
楚皇帝一身明黄高踞马上似乎能读懂她的眼神,扬眉道,“瞧你想到哪处了,是太后多年不曾离开皇宫,自己想出来散心来着。”
蔚凌然瞪他,散心散到珞篱边远的武曲县来?楚千浔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居然跟她玩心计,但是,这心计玩得她不得不服,总不能让病弱的太后空等她一场。
楚千浔凛然不惧迎着她的目光浅笑,他总不能说他想见她一面,打着送行的名号,架着他母妃出门来的。
蔚凌然无奈摇摇头,拍马前行,决定取道武曲县见过太后之后再去凤轩。
一路迎风疾行,在武曲县驿站见着了早先的玉妃现在的太后,那女子比以前略略丰润了些,气色也极好,看得出楚千浔极尽心侍奉她——楚千浔千里回来决定抢皇位来坐,大部份的原因都是因为她。
太后看见蔚凌然,立即露出了欢喜的笑容,张开双手要她过来,高兴唤道,“儿媳妇……!”
蔚凌然本来高高兴兴奔过去的,听见这一唤脚下直接打了个跄踉,赶紧回头看看姬沅和有没有跟来,见他坐在厅里悠闲喝着茶,突然似笑非笑看了过来,她立刻还他一个理直气壮的笑容。
姬沅和举杯对她笑了笑,挑眉说了一句话,在蔚凌然还未读出他的口型之前,太后已连声唤道,“媳妇、媳妇,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