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瑜和舒耀坐在一边陪同着,隐隐约约,苏子苒像是又回到了那一天,自己作为芙蕖初来乍到的时候,那个时候,舒亚还不是大王,只不过是北齐二王子;舒瑜也还不是王爷,只是那个温和的三王子;他们还都不是他们,她也还不是苏妃。
彼时,她忐忑的走进议事厅只为了给自己寻一条生路;此时,她却是已死的“芙蕖”、南诏公主季如枫假扮的琉岐国大夫季柔,他们之间,又回到了原点。
变成了彼此的陌生人。
看着苏子苒掏出纸笔在纸上涂涂写写,舒亚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见到自己连个礼都没有就自顾自的在做些什么?
“王兄,季大夫不能言语,所以才会有如此举动,您千万别动气啊。”看着舒亚变得难看的脸色,舒耀急忙帮着说话。
舒亚一愣,看着她写下的字句确确实实是在和自己对话,稍稍缓和了一些脸上越来越臭的神情。
“那……不知道,王兄的病,大夫有什么新的见解没有?”
苏子苒一愣,老实的摇了摇头。
把头低到最低,一副懊悔不已的样子。
“大夫无需如此,不过一夜而已,是舒瑜太过心急了。”
搞什么?
舒亚看着苏子苒的举动,只觉得说不出的不舒服。
她能够和舒瑜、舒耀很好的对话,却像是故意似的,始终避开和自己对视,站在自己面前也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把头低得很低。
她不是自己的大夫么?她不是为了万两黄金千里迢迢从琉岐赶过来为自己治病的么?